“公主别拿我开玩笑了。”鹤容世睁开眼,明显的苦笑,如是现下,他已经坐得端正了。
“你若是还听我一句教导,就知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段久卿俨然肃穆,直起身将茶水递到了他面前,“身为主,必然先行于威,后利于管,再便是制衡,待一切定局游刃有余之时,全身而退,肆意妄为,皆为应该;你所竭尽全力的江山,栽树成荫,理应有所得。”
“吁!”驾车的停了马,杯中茶水些许摇晃,鹤容世豁然开朗,当机立断夺过她手中这杯。
他的把酒化水从未如此快,可谓是新鲜热乎的才是别有滋味,虽是掌心这般大小,却饮得飞流直下,扬长的发出满足的爽快:“哈!”
“公主,我先带着我家大白菜回去了。”红胥掀开她的帘布,一惊一乍的弄得鹤容世往后一倒,整个人滚了下去,刚好屯到了桌底。
“这……真的是红胥大师姐的马?”这事刘子轩在意,因那所谓的大白菜已经对号入座那匹马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它,它怎么还好好的,而且看上去比在军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好多了?”
“当日公主那只金钗,只是伤到了它的大腿,并非根本,反而傅大人按照公主暗地里吩咐的,给它包扎好了,雇了人好生照顾。”红胥已经换下军营里头的普通马匹,说着说着就跨上了大白菜,柔顺的白鬃毛被她压下了一个凹槽,因养伤没有马鞍,不过是从小一起到大的,大白菜也认得,所以啥事也没有。
“实在让公主破费了,大白菜吃了您这么多高贵的粮草。”红胥转过身来对段久卿抱拳,转而对着那些个后边的众军,“这军功实在是当不得,我的那份微不足道,你们替我分了吧。”
“大师姐,这怎么使得?”刘子轩帮她拉着军马,反应那叫一个激烈。
“对啊,您一直都是冲在最前,大白菜纵使是受到了照顾,也算不到你头上啊!”或是大老远传来的,喊的老大声了。
“我知道大师姐说的是功过相抵,那么大师姐何过之有?”这倒是问得刨根问底。
“无功无过,大白菜才是我的宝,反倒是我,恃才傲物,欺压到了鹤公子的头上,实在是枉费了我之前的军功,利欲熏心了。”红胥豪言壮语,再次别了那些个师弟师妹,“日后保家卫国,后会有期。”
“恭送大师姐!”刘子轩带头一喊,万众一心异口同声,倘若海浪前仆后继拍来。
“好大的阵仗。”哗然过后,细听前来的动静,一袭国师朝服的少司命面覆面纱,过眼雨烟的迷离扫过这长长的修士军,幽幽开口之中略带庆幸,“没成想,我入宫为臣这些年,罕然出来行事,还能瞧见这等热闹。”
“见过国师。”傅辞当机立断先认了出来,率先出了马车行礼,那兰紧跟其后,“您此次前来,可是宫中有何要事?”
“劳烦傅大人费心,我代陛下慰问修士军全军,要为列位壮士论功行赏,大人只管从偏门入宫就是了。”少司命言语索然无味,看淡众生,便无寻常人有的谄媚。
“遵旨。”傅辞领到了命令,行了大礼叩谢,“修士军听令!整装,进宫面圣!”
“是!”瞬时,整个队伍都整齐划一,齐步动了起来。
“吁!”独独段久卿的马车分别退出,后边的弟子也无法顾及是怎么回事,紧跟跟上了队伍。
“下车。”段久卿叫起了鹤容世,这见国师可是大事了,全部出车是以表敬意。
“老臣见过公主殿下,时隔多年,您不负众望,如此年轻有为,您已然有了继承大统的样貌了。”少司命上来的祝福皆是神语,与寻常人说话更加大相径庭的是,是那不可侵犯的荣光。
“少司命大人吉言,我自当为国效力。”段久卿答之,随伴着蹲身礼,游刃有余。
“这位,可就是当初那陛下留在宫中的少年?如果我没记错,是叫鹤容世吧?”少司命眼光一向很放长远,不缓不慢的几句,鹤容世已然行了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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