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燎原来,似水流年去,神降战火而来,携胜利而左右逢源,人力浅薄却竭尽所能,展露无尽的恶爪烧杀抢掠,满足于谁人的戏眼,不过是奋不顾身,向死而生。
或许我们并非神的继承者,但同心协力,万众一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等不过宵小鼠辈,为活而已,谁人能够以神自居,高高在上指手画脚,不过是指桑骂槐,哗众取宠而已。
草木皆万般性质,人心亦是如此,这世间绝非没有是非黑白,不过是制衡相制,万般错终归有尽头可言,那便是无错。
傅辞安定了城内的每个修士弟子,千叮咛万嘱咐,一直以来皆是如此,他不但是世家子弟,更是费心费力的领袖,他即能够保这些人,更是能够巧言善变的迎合外在祸患,而他自己,也不过是正值壮年,心中无所思,一心为民来。
“傅大人。”那兰上前来叫了他一声,见他转身继续板着脸说:“这些军粮与药草就烦请您发配下去了。”
“公主殿下怎么不亲自过来,我刚好也有要事相禀。”傅辞逐渐有些意识到了不对劲,自从上次宫中会面之后,段久卿就如此深居简出,应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久卿她上次回来之后有点小伤而已,不能吹风,不碍事的,而且她也说了,刚刚实在是言语过重,若是她出面,这些将士心里也定不好受,还不如消缓一会。”那兰一一道来,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一处,转而定定的看他,“你有何事,我可以转告给她。”
“不用了,我等会把那匹马安置好,就亲自梳洗去见公主,烦请那兰小姐照顾好公主贵体。”傅辞言罢,退一步拱手跪下,“我代表众将士们,向公主赔罪!”
“傅大人请起,你们的歉意,我会转交到的。”那兰看得有些动容,赶紧将他扶起,随后收了回来,有些心慌意乱的迅速一礼,“那兰告辞。”
“保重。”傅辞眉目凝重的回礼。
想来这国公府家的嫡长子出身华贵,却一生赤胆忠心,出淤泥而不染,甘愿舍弃荣华富贵,来这边疆生死看淡。
可惜,却落在了个国公府,这国公府一直受段印染调查,几经周折,交到了段久卿手中,此等贪官污吏,实在是人脉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查更是要废好些力气。
故此,她已然心中有数,亲眼见到了那些个将士死伤惨重,申请援军才此刻调配,固然是国公府为了堵傅辞这个逆子,逼他回家娶妻了。
可惜,这事的确是要傅辞协助,可是这事一被他知晓,是要让他家破人亡的,他终归为人子,这是恐怕是两难。
段久卿两指夹起一颗黑棋下好,又下了一颗白棋,心中万般剪不断理还乱。
“久卿,快来喝点银耳羹吧。”那兰端着碗羹进屋,笑脸相迎的看着她这副认真样子。
“阿姐,你来了啊?先放着吧,我得把这棋下完。”段久卿皱着的眉宇顿时松开,笑着推卸。
“你现下这般劳心劳力,也不怕身体跟不上,劳逸结合,听我的吧。”那兰先是劝,而后又加了一句,“傅辞可没你说的那般,人家啊还一眼知道你出事了,你看看你先前怎么说人家的?”
“那只是逢场作戏,阿姐你别信他这表面功夫,拿来,我饿了。”段久卿一下子就真饿了,拿过碗来就吃,手是真的不怕烫。
“真是的,你跟我说的他那件不知道我命门的事,人家天天忙里忙外的,你这不是难为人吗?”那兰盯着她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又开始不客气的开她玩笑了。
“阿姐,我可不是在闹脾气,他家的事我一直都盯着,什么样我可是了如指掌。”段久卿舔干净了嘴边,又开始唠叨了,这段时间她开口闭口都是事。
“了如指掌?你啊,都把鹤容世送到老远的战地区了,果真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啊!”那兰还是言语滑头的挑她的刺,这话的意思更是知道她不能见鹤容世了,再见到多一分就怕坚持不住,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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