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此事不能如此草率定夺。”段久卿开口上前来走到了鹤容世身前,倒是没想到,眼见得她这个不可一世的姿态定是势在必得了,眼神冷然的定睛微微打量着孟挽歌:“众所周知,藏书阁乃我云苏国重中之重,且就这一亩三分地,以孟大哥的身手,平常人踏进一步都是个问题,再不济也可以通报羽林军,出现如此纰漏,不应该先去请罪自省吗?”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孟挽歌顿时低了头,段久卿的说教,可是任何人都招架不住的。
“再者,鹤容世是我宫里的人,除非是父王,不然就凭你的照面,不想过问我就想带走他,可是目无尊长。”杀疯了,段久卿最后四字真的杀疯了。
“公主赎罪!臣这就给您让路,回了陛下的诏命。”孟挽歌身子一侧,周边人有样学样的让出一条道来。
“……”段久卿也只好转过头示意鹤容世:“走吧。”
“好。”鹤容世心里踏实,只要不是这里一套外一套的人跟过来,那么这件事就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段久卿的权势可是远近闻名,她发话,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倒是和她父母倒是一般的强势。
孟挽歌啊孟挽歌,果然是表面做好的这般人,要不是鹤容世在段久卿身边待久了,心眼多的可以把自己埋个坑……
他鹤容世的确是没人性,真够侮辱的,没人性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对付人,他堂堂生来便是主神的命,从未受过如此折磨。
也罢,要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就怕不是要吓着陛下。
“你在这住了这么久,我还没能知道你名字呢,你是谁来着?”段印染倒是没什么脸色,见着他还哄孩子般的和蔼一笑,“坐吧,我先把这点事做完。”
“谢谢陛下。”鹤容世还是行了礼,头一回自己入了坐。
真是白驹过隙,一晃都已然五年过去,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段印染近日的确闭关一般的极少出入,像是在解决什么棘手的事,眼见得已经写了好几张纸的阵法图了,鹤容世实属无聊,凑上前来仔细观摩。
“陛下,竟然能够把这么多不同的阵法毫无矛盾弊端的组合在一起,是哪里的灵力泉眼不够稳定了吗?”鹤容世一目了然,这么天衣无缝的缝缝补补,自然是封印阵了,“依我看,堵塞还不如疏通,道道相连,这样就能循环反复,不会溢出来了。”
“可是泉眼在地底深处,这该怎么办?”段印染倒是入得了眼他的说法,甚是想让他再说说。
“这是根基问题,云苏国四面临海,陆地极少,但这海水之中不乏灵兽日益增长,故此这灵力便无法扩散,再这样下去,整个云苏国都会……”鹤容世张口就来,对于活物灵脉,他熟悉得不得了,就算是吸血鬼,只要存在这地上的一切生灵,他都滚瓜烂熟,“灵力爆满而亡。”
“那该怎么办?”段印染显然几近崩溃,忽然盯紧了他,“你去藏书阁,是不是也发现了那地底下的动静?”
“……陛下,我只是在找一个地方,那是我的使命所在。”鹤容世学不会撒谎,还是旁敲侧击的说了点实话,段印染未免把他想的太好了,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实行诺亚方舟的计划。
“哦?是什么?”段印染也问了,倒是没有生气。
“我……我不能说,对不起陛下,如果我说了,可能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鹤容世此话不假,伊甸园自被上帝诅咒以后,园内的生命树果实泛滥成灾,怕是整片都变为了雷区,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而这些人该死的好奇心,就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了。
“没事,你不说自有你的苦衷,你一直都是个心存善念的孩子,虽然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是你做的事我尽数都看在眼中。”段印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垂头丧气的扶额,“看来是我云苏气数将近,可悲我这一生都栽到了这上头,还不能求得一线生机。”
“陛下,我斗胆去一探究竟。”鹤容世见状,见缝插针的跪下了,“只求陛下帮我掩人耳目,不祸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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