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人。”鹤容世这话说的简单,无论这话怎么品,都是一个意思。
反倒是拉斐尔灵光一现眼疾手快的推开米迦勒:“你就放心去吧主神,你的这些命令我已经录音了,我想这肯定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顺便告诉你一件好事,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加百列,他说已经斩了路西法的六翼,之后的时间里是不会出来作乱了,你看,你的努力是有效果的,所以,加油,我们相信你!”
“哔——!”话毕,通讯关闭,万籁俱寂,心潮澎湃。
鹤容世终是脱身,好去归于东宫待命,等他那个叫了多年的公主,那个教他从惊惧到沉恋,汇聚成光的人。
回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游园惊梦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须臾之间,舞象之年时的鹤容世,懂寄人篱下之谦逊,人人看他不过是被公主从刑场带回来的流离失所的小儿郎,却出口皆为礼尚往来,许是你可怜他的举手之劳,他都能正儿八经的道谢。
除了宫规礼仪,所行一切都显得他出生教养不同常人,那时候有人忍不住好奇猜忌他的来头,但也不好直说,怕过于突兀吓到了这初来乍到温良文雅的小郎君了,几经周转彻查,他这言行举止除了有三四分神似瑞典人,就毫无头绪了。
他这习性谦和却蕴含孤勇,陛下算从扶桑树一事探知了鹤容世的根本,实在是不可多得,孺子可教。
这让风烛残年的段印染眼前一亮的是,这般稳妥的鹤容世,倒是合极了段久卿的性子,更何况这公主自立门户之后极少有什么良师益友,多个这样的人,也是天赐。
自那次退学之后,满汉全席之迎,他也算是正式住在了东宫,有了东宫的名讳,修士院的人见之敬之了,鹤容世更是心中欢畅,这些个学生虽说算不上同龄,但却充盈了他过往孑然一身的空荡,他终于不是独善其身了。
只不过他还是后怕得紧,不敢在段久卿在时回去,那时候她那心病犹在,可鹤容世这个无心得罪过的却比她还要忧心忡忡,这心病怕的不是无可医,比之更甚的是天天游离在她其中,要慎之又慎,不然他照样会被赶出去。
一次日落黄昏时,他便在石狮子旁一顿自来熟的坐坐躺躺,好似这般隔着一片墙都是好的。
“你怎么在这不进去?”这熟悉不过侧耳熟络的声音是段久卿了,他一个机灵翻身跳下站好,毛毛躁躁的低头拱手:“参……参见公主。”
“……”段久卿上下端详了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泯然一笑:“进来吧。”
“你来这东宫多久了?”坐稳厅堂,段久卿同他问道。
“托公主的福,半年了。”鹤容世还是不敢抬头。
“我又不是吃人的,抬起头来吧。”小毛孩的恐慌她再熟悉不过,于是耐心下了口令,又言,“看你这才多大点的年岁啊,如你这般大的人,都意气风发得很,应是之前受过不少苦吧?”
段久卿这席话,让鹤容世硬生生抬着的头双眼展亮有了生息,些许惊奇之余又压抑于心,终是嘴角扬起有笑意:“公主所言极是,我不就是您带回来的吗?”
“终于舍得理我了?”段久卿得逞,也跟着一笑,附和他一般,“不管之前发生了些什么,都是你的功劳,见义勇为本就难能可贵,我再怎样的身份都不可能恩将仇报说你非礼,这你尽可放心。”
“公主所言,我受益匪浅。”鹤容世原以为那些君王所挂之于口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皆虚言,而今看来,这不过是分人,刻入骨的正统德行,如此才可配得上是皇室之后。
“之前就想找你说清楚了,今日正是时候,所以,你既入了东宫,就和我同气连枝。”段久卿又如此郑重其事,“你只要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让你无后顾之忧。”
“承蒙公主心善仁慈待我,日后定上刀山下火海以报此恩。”鹤容世一腔热血涌上心头,所行之礼虽轻,但绝非不诚,行得慌慌乱乱,又引她一阵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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