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这个给公主吧,不用说太多,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所得的东西,助眠的。”鹤容世打点了一盒香膏托侍女送进去了,也不在乎她说什么,笑话了什么,反正这些年来,他的孝敬也不止这么点了,不足为奇。
真是厉害,拉斐尔倒是把各式各样的都捎来了,害得他还要从长计议打点打点,这般珍贵物件也就他嫌多,拿来作沐浴用的。
他倒是有幸,早年间造访过西门家,这家女眷倒是把他当作贵宾对待,好生用她的陪嫁迎接了自己,此后就有人以此类推借花献佛,送的人便是多了起来,那个时候落后,珍贵物件不多,屈指可数的都送上了,都不在乎是谁的重要物件。
鹤容世逐渐有些头疼,当初真不是怎么想的,竟收得如此各式各样,固体液体都有,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若是要入梦,还是固体更有药效。
打了草稿做好准备,便是安了心,抬起头来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他也没熬过夜,大概是半夜三更了吧,连宫人都宵禁了。
用了法术提起精神,双指汇聚火光探路。
有志者事竟成,望这人命关天的事,但求破釜沉舟,万无一失吧。
鹤容世本就穿黑,这下子站在外头更是没什么人注意,于是在窗门外就用了法眼探了探情况,床上的段久卿睡得可是小心谨慎驾轻就熟,恐怕这里头还有什么机关防卫,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细看她双眼紧闭全身颤抖,果然是如此睡了大概有四天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脸上抹了粉一改往日素净的样子有多变扭。
鹤容世按着打算用移形换影进去,她的法力高深莫测,自己也只是一半把握,若是如此,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搏一搏,或许这夜闯变痊愈呢?勇敢如他,不怕困难!
已然进了屋内,他倒是放心了,轻手轻脚打开了真哪达香膏,幸好她洗澡时候用的是这个味,倒也不会惊动她。
鹤容世半分都不敢从她身上挪开眼,生怕她就如那尸体般睁眼,他躲都躲不掉,以她现在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的状态,白天那样子算是还能客气的让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幸好她还算是半熟的睡着了,总比闭眼抓着被子打颤安分得多,鹤容世倒是用不着碰她什么地方,双指抹了一下红色的香膏就开始结印施法了。
“……不要……”段久卿倒是随着他动了几下又发颤了起来,这下还有了梦话,“不要碰我。”
鹤容世拼了命,见她没醒就是好事,给她施了清心咒低声说了句:“放松,别怕。”便是拾起了她一段银发,另一边抽出自己一段神志拉入了其中。
她这脑中万般乱窜,虽说亮堂但仍是阴暗。
鹤容世走了几步,见着前面便是有个小姑娘,一头银发的,就认出来了她。
她段久卿,三岁早慧,由安尹君启蒙,读书写字读书百卷,阿娘从月族寻回了阿爹,可见得阿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万般厌恶阿娘。
阿爹那时性子刚烈,说话也大声,她便都听到了。
阿爹说阿娘一事无成,荒废无用,但凡她阻拦了闹事的龙玦在宫门口闹事,便不会让他家破人亡,可她就这般干坐着什么也不做……
所以阿爹心里自是恶心透了瑞典和阿娘,他和阿娘本是同根同源的沧澜族的同胞族兄妹,瑞典借她一再逼迫云苏和亲,阿爹恐她会丢了性命,才会答应下来想着保全她,未曾想……
未曾想那些个九重天的神官多管闲事,给他换了酒,是白玉宫才有的蛊情酒,这酒对心无杂念之人如同淡水,对心有所属之人可是催情毒药,根本无破解之法。
阿爹多年学医也无济于事,万般挣扎,眼看着阿爹边赶她走,边就要拔出式微剑来手起刀落,阿娘硬生生的求了式微剑才让它离了阿爹的手……
最后的最后,阿爹彻底没了意识,过了朦胧一夜,醒来竟是和阿娘有了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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