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的自言自语虽然瞒住一段时间但还被发现了。妈妈是看在周中要上学的前提下不把我拉去看病,但是开始盯住我,时刻观察我又没有再和空气说胡话。事实上,她的压迫感,一定程度使得我分心,我最多也只能一心二用,无法三用,心魔那小子没有再出现。
只是,周六早上七点我也无法改变坐在心理治疗室这件事情。
“我以为你已经好了。”
“谁知道。”
我确实已经超过三年没再见过我的心理主治医生,他看起来更老了,做医生这么疲惫吗?
“这一次,你开始幻觉?”
“嗯,可以这么说。”
“虽然你妈妈已经给我说了大致情况,但是她也只是看到她看到的,我需要了解你的实际情况,不要遗漏,麻烦你复述一下幻觉出现的每一次的场景和对话。”
“好。”
我开始长篇大论,从幻听开始再到我和心魔第一次见面以及接下去的每一次,能说的都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确实病得不轻,自己没办法调节就要借助医生的介入,心魔总是要除掉的,在我和心魔的故事快要讲完的时候,我发现心魔他来了,他说我叫他来的。
“我没有。"
“没有什么?白朵云同学。”
医生的话把我拉回来现实,我转头看向医生又扭头看心魔,他在那里,医生对上我一脸疑惑,医生看不见。
“他出现了,在这。”
“·······”
实话实说,医生一副欲言于止地看着我心里发毛,该不会无药可救吧?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医生我还小,药不行,打针也能接受,救救孩子,才当学霸没几年,还没考大学上清华北大,不能留遗憾啊医生。
“他就在这,你看不到?”
“孩子,幻觉是你编的梦,只有你能看着,抱歉。”
“那要怎样,我才能醒来?“
“保持清醒,认清现实。“
医生,你说的有点像我和家人上一年去到西藏寺庙里见着的喇嘛,打哑谜,是大道理,但是要学会领悟太难,或许我现在该让妈妈送我回去西藏修学几个月。
“医生,我可以打针。”
“打针?打什么针?你身体没有毛病,不用打针。”
“那我怎么好?”
“等一等,你的情况很少见,我可以参考性给你一些建议,比如尽量不要在跟你幻觉那位交谈,再者就是把注意力分散一些,不要过度关注学习,偶尔也娱乐娱乐,出去走走运动,培养一些小兴趣爱好。”
“只要不去想心魔就不会出现?”
“是这样理解。我这边会继续研究你的情况,有进展会联系你妈妈带你过来,不用担心。”
罕见的心理疾病隔了几年忽然加重,就像是原来坏掉的水管新换一根新的接上,谁也没想到几年后坏的比没换之前的还要严重,究竟是水管的问题还是水管的问题?
医生没给我答案,心魔先生反而准备给我一个,我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的意思他能明白的,即使我不说话,我不需要他的答案,他便姗姗闭上嘴巴,丧家犬般陪着我离开医生的办公室,治疗又要继续了。这是第二个完全不同的阶段,各种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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