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4、高中

“我还什么都没干……”顾云笙原本低着头，见状抬眸与人对视上，表情看起来恹恹的，苏屹兆却从里头品出了一丝没藏住的委屈。

他不由怔愣住，“我没……”苏屹兆回过神想解释两句，对面再次响起磨人的电子器械音，耳朵一阵嘈杂，他没了辩说的欲望，抬眼去看转盘结果。

真心话。

苏屹兆暗自松了口气，卡在嗓子眼的滚烫气体终于肯落回实地。

真心话总不能答不上来吧。

顾云笙突然没了再为难那人的心思，冷声发话道：“赵老师，你问。”

赵柠思摸不清局面，开口叫了一声：“肖洵？”

“嗯。”赵柠思听见端坐在位子上的男生简短地应了一句。

没来由地赵柠思有点怕今晚之前只在资料上见过的这张脸，“我可以问吗？”

“随意。”肖洵左手贴着胃，又揉了两下，脸色才好看些。

“好。”赵柠思大喜过望，问题却是犹疑了半晌才问出口：“……上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肖洵吞咽了一口虚无，闭上眼缓解了一下翻滚的胃部，垂眸看着被绿叶遮盖依旧透出酒香的酒盘，并不浓烈的气味却一点点顺着鼻腔往身体更深处蔓延。

他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某人，却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却依然在和身旁的男生“谈笑风生”。

沉寂良久，赵柠思终于忍不住打破静默的氛围，开口调笑道：“不会吧？大帅哥不会还是“处男”吧？初吻都没送出去？”

“高中。”肖洵冷淡平静地回答。

他看见苏屹兆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他。

不过有一点肖洵想错了，刚才不是“谈笑风生”，是“兴师问罪”。

而且还是苏屹兆被人兴师问罪。

“我不是那个意思冉哥哥。”

“嗯。”

“别生气啊——”苏屹兆用一贯的伎俩拖长了调子哄人，娴熟得令同桌且距离得最近的两位女生叹为观止。

“……”顾云笙却不搭话头了，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话题中央的男主人公。

苏屹兆其实一直分神关注着肖洵那里的情况，听见回答，他心头猛地一跳，思绪在原地停顿了好几秒，连自己人哄一半都忘了。

他直勾勾盯着吐出那两个字的男生，血液后知后觉地回流，将已经凉透了的身体捂热，心脏却还是闷着疼了好一会儿。

周遭的起哄声，调侃声，你一句我一句，苏屹兆听得都不是很真切。

直到顾云笙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才回过神，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收回注视的灼灼目光，慌里慌张地想掩饰自己不出片刻的失态。

苏屹兆动了动僵直得发麻的手指，以为顾云笙气消了，就没再开口说话。

墙上的挂钟每根指针都一点点往前走着，像是渴望形成新的一个闭环。

他的牌和顾云笙的牌不出意外都被人截停了。

出人意料的是喊“翻”的对象是关嘉音和谈景明。

苏屹兆倒是淡定，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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