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天 (2-1)

记得上次遇见这个瓷国小姑娘还是在总统办公室里，那时候的小姑娘还是活泼的，像冬日暖阳的笑容常见，但是能让总统先生在办公室也笑起来的人少见。

格拉西莫夫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瓷国姑娘，左脸上的擦伤在苍白面容的衬托下越发刺眼。

不该对一个陌生的异国姑娘抱有多余的怜悯，他告诫自己，克里姆林宫可有不少人在明处或暗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总统，总理，拉夫罗夫，绍伊古，鲨鱼，现在应该还得算上那位搞经济的谢尔盖——他们都在看着她呢。

像那次去图瓦度假的时候他遇见的那只捕猎的灰狼。

"将军，莫斯科来电，总统先生的电话。"

他的下属小声向他汇报。

等待克里姆林宫那位接电话的间隙，格拉西莫夫又回想起当时小姑娘被他手下士兵抱回来的情景。

"怎么回事？"

"报告司令，我们在刚刚攻占的村庄小路上遇见了这个异国姑娘，"抱着瓷国姑娘的那个士兵汇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这个姑娘正护着一群小孩躲在地下室里。据孩子们说的，这个姑娘应该是被恐怖组织带过来做实验的无辜人。"

另外一名士兵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精致的项链递给格拉西莫夫。

"这是异国姑娘身上的项链，她清醒的时候说这里面有恐怖分子的罪证，让我们一定交给您。"

"喂？格拉西莫夫？"

格拉西莫夫回过神来，"是我，弗拉基米尔。"

"那位瓷国姑娘现在还活着，我会安排人护送她回莫斯科，弗拉基米尔，"格拉西莫夫语气平静："说实话，你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了。"

"谢尔盖会去你那边把拉伊莎接回莫斯科。"

谢尔盖？

格拉西莫夫愣了一秒钟。

还能是哪个谢尔盖？可不就是来自图瓦的那位棕熊谢尔盖吗？

格拉西莫夫通过指挥部办公室的窗户看着远处隐隐约约出现在地平线的车队，心中暗想。

最后去看看那个瓷国小姑娘吧。

格拉西莫夫到医务室的时候，瓷国小姑娘正好醒来，目光刚刚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先愣神，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瞅着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那个......"

格拉西莫夫看着小姑娘刚刚说出一个单词便张着嘴没有了声音。

小姑娘失声了？

"你想问那条项链？"

小姑娘焦急地点头。

"我们正在提取那里面的视频资料，不久就能获取他们的罪证，"格拉西莫夫坐在窗边的位置，向小姑娘发出疑问："这条项链是你的？"

小姑娘松了一口气，摇头。

"莫斯科那边的人送你的？"

小姑娘点头。

左不过是他们之中的一位了，格拉西莫夫想，把小姑娘当成笼中雀了。

格拉西莫夫现在从前听到的关于她的消息觉得错了。

小姑娘是天生傲骨的，就算是被困在笼中也不会是雀鸟，而是......瓷国神话传说中的那个高傲的凤凰。

怎么会屈服呢？

小姑娘盯着格拉西莫夫看，似乎是想说什么，忽然小姑娘捂着嘴，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声。

掌心处一口鲜血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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