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披仍微湿的校服,内里贴着郑永恒为她准备的干净衣物,剩余的湿衣则被悉数收入袋中。听着她的言语,郑永恒的心湖泛起了微妙的涟漪,那股期待与憧憬之情随着安暮汐的离去而渐渐消散,连带着身躯也感到了几分疲惫。
她是张小洁的至交密友,近日因她的缺席,张小洁的情绪跌入了低谷,心情显然沉重了许多。因此,面对郑永恒的告白,她显得尤为烦躁不安。此时,郑永恒心中涌起一抹隐忧,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问一句,你现在走,有地方住吗?"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安暮汐最近的表现很值得人深思,一个人晚上不回家在外面哭,他总感觉安暮汐的这次离开,估计还会在外面待着。
果然,面对郑永恒的询问,安暮汐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无奈与彷徨交织,令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启齿。她低下头,如同风雨中孤独站立的花朵,默默承受着无情的风吹雨打。
尽管郑永恒的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涟漪,甚至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但当他面对安暮汐时,所有情感都化作了深沉与无奈。他手中的笔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平淡而从容地说道:
"你带手机了吗?″
"没!"
郑永恒掏出手机,指尖轻滑解锁屏幕,打开拨号界面后,问道:
“你父母的联系电话是多少?我即刻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接你。”
"……"
"?嗯!”
郑永恒未听见安暮汐的声音,便抬眼望去,只见她静立原地,宛如被时间遗忘。她眼中凝聚着晶莹的泪光,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委屈与哀伤,令人心生怜惜。
"你。。。"
她的家里不会突遭什么变故了吧?郑永恒意识到不对劲,默默放下手机,心里哀叹。
大半夜的,一女生在自己家里哭,这被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住户听到,这影响不太好吧?算了好人做到底,谁让咱是新时代的活雷锋呢。
"那个你是什么情况?”
郑永恒在脑海里搜寻一遍,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若刺激到她,哭得更大声,那崩溃的就是自己了,虽然郑永恒平时不善言辞,但心思细腻,不失谨慎,便开口询问道。
安暮汐低垂着头,轻声啜泣了许久,最终强忍着悲痛缓缓开口,向郑永恒道出了真相。原来,一周前,她的父母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不幸罹难。面对这样的打击,本已脆弱不堪的心更加绝望的是,她的亲戚们竟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如今,爷爷奶奶也早已离世,这世间再无依靠,她的处境几乎与孤儿无异。
郑永恒皱紧眉头听完,虽后轻叹一声,真够难为她的,一个人无父无母,无人关心,一个人只会坐在那哭。
明明好几天没来上学,身上还穿着校服,本该上学享受父母关爱的年纪,却突遭这样变故,尝尽冷暖,一个小姑娘在外,肯定不安全。
“那你。。。无家可回吗?"
听到郑永恒关切的询问,安暮汐的哭泣声更加凄楚了。唉,细想之下,的确如此,若有个容身之所,又何至于流落街头,饱受风雨侵袭?平日里那位活泼开朗的同学,竟会陷入这般境地,实在令人唏嘘。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暮汐就这样离去。此刻外头正下着倾盆大雨,怎能忍心让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独自面对冷冽的风雨?这不仅是对人性的漠视,更是彻底丧失了基本的同情之心。
想到此处,郑永恒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径直走向安暮汐,从她手中接过袋子。面对安暮汐那满是疑惑的神情,他未作多言,只是默默地将袋子放置于客厅之中。
"你就在这待着,哪也不许去。如果你有地方住了,再决定搬走也不迟。″
"不不不。。。我马上就走,我。。。″
安暮汐觉得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再住下来情面上也挂不住,更何况一个男生家里。
还没等她说完周恒抬头将看了一眼安暮汐,定定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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