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但房间里的烛光幽微,仿佛这里的主人不喜欢喧闹,连光也不能太吵。
下人送来晚饭,菜色非常丰盛,和宫尚角平日里的清淡素食大不相同,显然是花了几分心思为她特意准备的。
郑南衣随意吃了几口,也就叫人撤下去了。
这个房间很大,她一个人坐在里面,略显空荡。应该,要多一个人才好...
窗外寂静得连一丝鸟叫都听不到,万事万物进了这角宫,都变得安静下来。
并不准备坐以待毙,郑南衣想要出门转转,临走前看了眼搭在架子上的外披,并没有穿。
角宫的走廊也十分幽暗,她提着一盏暖色的灯笼,踏上台阶,行至后院凉亭,旁边挨着一汪碧池,有潺潺的水波在面上拂动。
走过去坐下,郑南衣非常没有姿态地斜靠在桌前,一只胳膊搭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轻轻敲击桌面。
她几乎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大多数时间,她只能一个人待在没有什么生气的角宫,孤寂、幽冷、但自在。
嘴里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郑南衣拿出袖中的月桂香囊,借着月华和烛光把玩。
里面放了干月桂花,配了几味寻常的香料作辅,气味幽香,令人心安。
“谁在那儿?”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南衣回头,看见宫尚角朝这边走来。
她起身行礼,姿态柔弱但不失孤冷,“角公子好。”
“这么晚了,不回房间,在这里做什么?”宫尚角看了两眼,见郑南衣穿得单薄,皱眉道:“穿这样单薄,冻病了就不好了。”
看着宫尚角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郑南衣垂眸,抬手与宫尚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小心触碰在一起,随即又分开。
她按住肩上的披风,神色浅媚,“多谢角公子关心。”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冻病了还要麻烦大夫。”
并不将这句话放在心上,郑南衣自顾自道,“南衣初来角宫,还未去见过角公子,实在是有失礼数。”
“这会儿倒是意外见着了,角公子这么晚了,不睡吗?”
将这问题反抛回去,郑南衣笑着抬眼,丝毫不畏惧宫尚角审视的眼神。
“这里有光,我过来查看,”宫尚角嘴角的弧度都是冷硬的,“郑姑娘这么晚了不睡觉,又来这里做什么。”
“赏月,”郑南衣抬手指向天上的月亮,皎白的月华蒙在她的素手之上,添上一层朦胧又诱人的光彩,“今晚的月色很美,角公子以为呢?”
宫尚角抬头望去,第一眼看的,是她月光下的纤手,然后,才看见云层剥开之后,露出的圆月。
“挺圆的。”宫尚角的语气很干,他并没有赏月的心思,但他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之下,应当说些什么。
郑南衣扑哧一笑,柔柔道:“月色清冷,直视也不会伤己,不像太阳那样拒人千里之外,令人不可靠近。”
如果说宫尚角是令人望而却步的太阳,那她,就是月亮,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很容易靠近。
所以,角公子,不靠近些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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