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宫尚角所言,院子里多了很多暗哨和盯梢的人,所以两人的对话都极其轻声,夹杂了高声的话家常。
上官浅看着郑南衣满不在乎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姐姐还真是,令妹妹佩服。”
“天色不早了,我也困了,上官姑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聊。”郑南衣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据我所知,你比我大,叫姐姐有些不要脸了。”
不管上官浅的神色如何变幻,她已经起身送客,“那妹妹可要好好休息。”几乎是咬牙切齿,上官浅笑着退出郑南衣的房间,回自己房间去了。
郑南衣也不管她,继续未完成的刺绣,那双纤嫩的手上,已经有了好几个针眼。
稍不留神又被刺了一下,郑南衣吮去指间血珠,恍若无事地继续刺绣。
她的手拿过刀,拿过剑,可以杀人,但从没拿过绣花针,刺绣对她来说是一门手艺活儿,就算这段时间努力训练,得到的结果终究也还是差了那么些意思。
手里这一幅月桂,是她所有作品里最完美的一副,只剩最后几针就可以收尾了。
她打算今天将它绣完,明天做成香囊,在第一次去角宫的时候,作为给宫尚角的礼物。
至于另一个绣绷上,是一朵刚成型的昙花,宫远徵喜欢这个。
虽然她不太喜欢,但宫远徵是宫尚角唯一的软肋,她当然不能与之交恶。
她不是去拆散他们的,她是去加入他们的。
想着,嘴角泛起浅淡的笑容。
这一夜,郑南衣屋子里的灯亮到很晚才熄灭,这一点,当晚就被呈报到宫尚角案头。
“郑姑娘深夜一直未曾就寝,看影子,似乎是在桌前鼓弄什么东西。属下不敢靠的太近,遂不知郑姑娘到底在做什么。”
宫尚角想了想,道:“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不用管。另外,将上官浅盯紧一些,有任何异动立刻来向我汇报。”
宫远徵在一边听着,听出一些深意来,“哥,你真的相信郑南衣?”
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六年前他曾在郑家亲眼见过郑南衣,虽然过去六年,但当年那个小姑娘的容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加成熟妩媚,也更加撩拨人心。
“她是郑家的女儿,我曾亲眼见过。”
见宫尚角点头,宫远徵又问:“那上官浅呢?”
“等金复他们回来就知晓了。”宫尚角看向这个一直坐在旁边的弟弟,“很晚了,不回去睡吗?”
宫远徵这才觉得有些困了,“那我先回去了,哥,你也早些休息,明天再来找你。”
面对这个格外黏着自己的弟弟,宫尚角终究说不出什么重话,笑着点头,看着他离开。
等人走远了,宫尚角这才拉开桌下的抽屉,从角落里翻出一条月白的手帕。
帕子的一角绣着白色的栀子,花朵盛放在帕子上,也盛放在他心里。
捏着帕子端详许久,宫尚角这才将之收起,转身往床榻走去。
这一夜,少有的,睡得很安稳。
梦里依稀弥漫有栀子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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