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郑南衣没有什么愁思,安然地吃完了侍女送来的早饭,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
从有记忆起,她就与黑暗为伍了。
无锋的训练室里,是看不见太阳的,有的只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色高墙,将她的前半生都囚禁其中。
选婚的时辰很快到了,女客院落内所有的新娘都被召集到大堂里,杏叶落得越来越密,台基上点着熏香,烟雾缭绕。
所有新娘都是素面朝天,一身素衣,分成两行走出来,跪坐在房间两侧。
每个人都喝下一碗辛辣的汤药,不知道有何作用,喝就是了。
喝完药,掌事嬷嬷带着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鱼贯而入,对每一位新娘进行检查,记录着各项数据。
郑南衣如一个布偶娃娃一般任由她们摆弄,看着自己的名字后面,每一项都被写上“甲”。
然后,是一群提着药箱的大夫进来。她如宫门前已经喝过调理身体的药,这一项后面,也理所应当地被写上甲字。
很快,所有新娘面前都送上来个盖着红布的托盘,郑南衣神色淡漠,掀开了那块红布。
其下是一块金制的令牌,这完全在她意料之中。抬起头,她发现对面的上官浅拿到的,是一块白玉令牌。
挑衅地看了她一眼,郑南衣收回目光,上官浅绝对有拿到金制令牌的资格,但她没有,这就有意思了。
她的目标是宫尚角没错,但她可没有想过故意让自己拿到低一级的名次。
周边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都在讨论自己的以及别人的令牌。
还有一位叫姜离离的姑娘拿到了金制令牌,大家都在恭喜她,相比之下,同样拿到金制令牌的郑南衣就少了很多祝贺之声。
不关其他,实在是她从进入宫门之时,就表现得十分冷傲,不关心周围的一切事情,也不在乎周围人的讨论。
大家讨论着讨论着,说起了宫二先生,这一次,他也会从他们中择选新娘,有人议论说,也许当选的两位新娘,就是这两个拿到金制令牌的姑娘了。
上官浅忽然出声,“不行哦。”
“什么不行?”有人疑惑。
“我喜欢宫二先生。”上官浅坚定地答。
郑南衣起了兴趣,也接话道:“是吗?真巧,上官姑娘,我也喜欢宫二先生。”
“不知道,上官姑娘可愿意割爱?”她说这话时,神色间的傲倨显而易见,有着无可匹敌的自信。
郑南衣心中无比清楚,如果宫唤羽没有选择她,那么,宫尚角一定会选她。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姓郑,是浑元谷郑家如今留存在世间的唯一血脉了。
眼见着火药味起,众人都有些惊诧,全都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岔开去讲别的事情了。
一片嘈杂声中,郑南衣看向上官浅,露出一个非常得体的笑容,福了福身,第一个起身回房间去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执刃大殿中,所有新娘依照评级顺序依次站在大殿之中。
拿了金制令牌的郑南衣和姜离离打扮得最为隆重,红衣金饰,站在最前排。
所有人呈矢形排开,等待宫唤羽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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