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窗外的桃花开得正鲜艳,一阵微风吹来,桃花都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一朵美丽的桃花无声地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发现了,久久地看着这朵花。
“你醒了。”温润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我抬眼一看果真是那个弹琴的少年,不知为何,我并不想把他与秦家少爷这个身份捆绑,他跟那秦家不一样,很干净。
“谢谢。”我知道若不是面前这个人的救命之恩,我早已没了性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该做的。”我想不到这个少年居然还有这一番想法,但又觉得奇怪,却说不出哪点怪。
“你这番善心倒是挺好的,但有时你也未免不要把人想得太好,现在人人只顾自己。”我免不着为这个单纯的少年担心,于是善意提醒道。
少年毫无反应,我心一抖,暗骂自己这张嘴不会说话,把对方的好心给践踏了。想此,我暗自恼神。
片刻少年轻轻笑出声,“先生,你这是在说我不该救你吗?”
我愣了神,不知该说什么了,怕多说了又会伤到少年的心,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不必称我为先生,我名沉珏,字子言,日后唤我…”
“言言可好。”话未说完,少年出声道,“我很喜欢。”
我这时才注意到少年的双眼无神,稠密渊黑的睫羽下那失去华彩的黑玛瑙般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告知我,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他看不见,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惊艳的人。
少年是秦家嫡长子,名川扬,字君青,听说这名是他娘取的,她娘大字不识为了取个名字翻遍了整个书房才取了这个名。
眼睛也不是天生就瞎的,只不过是一场玩闹罢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毫无动容,应该是早已习惯了吧。
我暗想,少年必定是在秦府受了许多苦,所以才有如今的毫不在乎。
想到这心竟痛起来。
我按了按胸口没有说话,继续听着他的陈述。
他的眼睛是他六岁时出府祭拜母亲时瞎的。那日他和府中小厮刚出门不久,门外侯着的几个小孩纷纷拿起弹弓向他投小石子,恰巧不小心丢到眼睛了,然后眼膜受损,那个时候小厮早就不在了,因眼睛受到尖物攻击,没有及时处理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只是不知道那几个小孩到底是无心之过还是有心做此罢了。
我知道肯定没这么简单,好不了的原因只是因为被下药了吧。
秦川扬一脸平静地陈诉着往年旧事,好似在讲诉别人的故事,听得我心痛。
我问他恨吗?
他只是淡笑。
受伤的这些日子,我就住在他这里,与他下棋对诗,亦或者伴乐。
待在这里,想是与世隔绝。没有家族的嫡子之争,没有处世人心。
这里很安静。
所在的这个宅子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财产,是用了命护下的。
前些日子也就是我到秦府的那天他刚脱离族谱,便搬到了此处。
伤渐渐痊愈,这意味着我即将离开,心底很不舍,但我却必须离开,我叹了口气。
“言言,是要离开了吗?”秦川扬突然在我背后发声。
我转过身,看着秦川扬,轻轻“嗯”了一声。
我以为秦川扬会很难过,毕竟相伴了半个月,多少也是有感情的。
但他却轻轻地对我一笑,“言言伤好了,是该回自己的家了。”
他脸上淡然。
我心里难免有点失落难过,但这不正是我所想的。
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爱上面前这个人了,尽管同为男子,但我并不想离开他,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喉咙里的话不知为何发不出来,想发声但却被一次又一次吞下去。
为了避免情绪外露让他看出,我连忙转过身,“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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