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爹,咱们家的仆役都签有卖身契么?”沈玉安忽然发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当然。府中的家奴都是通过人牙子买回来,在官府做过登记的,自然都有卖身契!”沈父如实告诉沈玉安。
“那……咱们家的卖身契都放在哪里呀?”沈玉安接着问道。
“大部分都存放在你大哥处,由他亲自保管!”沈父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玉安尴尬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沈玉安一开口,沈父便知他心中必有蹊跷,对他警告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别打这些卖身契的主意啊!这些卖身契,是沈家奴身份的证明,也是沈府对他们约束的根基,任何人不得擅动。即便你将来执掌家业,这些卖身契也必须交由你大哥妥善保管!
沈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心软的,若是让他掌握这些卖身契,保不齐哪一天就会想放这些家奴自由!
那沈家可真就变天了!
沈玉安听罢,连忙摆手否认,“爹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人吗?只是近日听闻别人府中,有奴仆为自己凑够银钱赎身,我这才好奇起卖身契的事情。”
沈父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缓缓开口,“的确是有这样的先例,这些家生奴仆,每月也能领到一些银两,虽然不多,但若加上主家的额外赏赐,日积月累,积累足够的赎身资金也不是不可能。然而,是否能够赎身,最终还是取决于主家的意愿。若主家开恩,放他们自由也未尝不可;倘若主家坚持不放,他们便至死都无法离开。”
沈玉安观察父亲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咱们沈家,允许奴仆为自己赎身么?”
沈父瞪了沈玉安一眼,厉声道:“当然能,但赎身后必须立刻脱离沈家!我沈家绝不容留无契之人在府内!说起来,那恭叔的儿子就是前两年赎身出去的!早知道就不准他赎身了!”
沈父气的牙痒痒的!
“那他们出去,讨不到生路怎么办?”沈玉安有些急了,连忙追问!
“那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吗?你这小子,心肠太软!沈家为何只用签了卖身契的家奴,这些卖身契的存在,是为了确保沈家的秩序和稳定。若是赎身之后,这人还待在沈府,他若犯事,处理起来便会非常棘手,也不可能轻易的打杀!为何要留这样的不确定因素在府中?主家肯放他们自由,这已是莫大的仁慈,他们应该感恩才是!”
“爹,你说的对!”
沈玉安点头称是,心中却已另有所思……
“再说一遍,你找我要什么?”沈玉伦面色阴沉的质问沈玉安。
“我要荣华富贵的卖身契!”沈玉安加大了自己的声音,又坚决的说了一遍!!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答案,我不同意!”沈玉伦铁青着脸说道。
“不同意也得给我,大哥你不是说沈家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么?我拿我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沈玉安与大哥吵起来了!
“此事没得商量!”
“不给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沈玉伦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抑制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玉安毫不退缩,目光直视着大哥。“不是威胁,是决心,大哥。我已成年,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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