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迷宫：姜小海2（修）

恶作剧的念头冒出后，姜小海也完全没想过压下，反而展现出了超常的执行力。

他勾勾手，示意小禾过来倒酒。

小禾拿起一瓶酒打开，坐回到他身边，然后倒酒。

姜小海的手搁上她的腿，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脸颊，生怕错过一点表情变化。

倒酒的动作有停顿……可也只是两秒。

他得寸进尺般向上，食指与无名指已经挑起紧贴大腿的布料，探入几分。

“老板，我们这儿只陪酒…没别的服务。”小禾忍了又忍，还是软着声音开口，两人身份的不同，使得她反抗，也只能用最好的态度。

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若是见色起意，他却又不像平常的客人那样趾高气扬地搂住，恨不得当着别人的面就要亲两口，上下其手。

反而像隐匿在暗处的蛇，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试探着，直到可以一击毙命。

姜小海笑意变深，没他想得那么有耐心啊。

“你说要是我非要呢。”

他的手离开小禾的腿，却揽住小禾的腰，强势将她带入怀里，两人的距离近到连呼出的气息都纠缠不清。

“老板，你看，你点的酒还有这么多呢，再喝点怎么样？现在才几点啊，我们可以晚会儿？”小禾并没有冷脸，仍旧耐着性子，挂着笑容，甚至将手搭在他的胸膛做出迎合状态。

缓兵之计。

姜小海一眼看出，却又故意顺着她的话音，“好啊，再喝点。”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在行乞回来后，会玩猜硬币的游戏，而那时候的小禾输了就会耍赖，说他没猜中，要再来一次。

又喝了有半个多小时，点的酒已经被消灭了大半，姜小海不想再玩伪装游戏，利落结束，“小禾，快三个小时了，你还没认出我。”

这会儿的小禾已经有些醉，看着姜小海被彩色晃眼灯光变得模糊的模样，忍不住靠近去观察，“认出你？我们真的认识吗？我不记得啊。”

“不记得…”姜小海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下意识皱眉想要挣脱，于是用了些力气，“你连你的乐乐哥哥都忘了吗？”

乐乐哥哥……

熟悉的称呼让一些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晰，呈碎片化。

小禾酒醒了大半，就这么被桎梏着仰头看着姜小海，甚至忘了挣扎。

直到姜小海松开她，她才回过神。

——

她本来是不叫小禾的。

小禾原本是叫小河，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跟在男人身边两年，直到男人身边的孩子越来越多，她才知道她叫了两年的爸爸其实是个人贩子。

人贩子是在河边捡到她的，所以连名字也没给她取，就小河小河的喊，除了名字凑合之外，养她也养的格外凑合，所以她比较同龄人，很是瘦小，瞧着就是营养不良。

这是为了让人们看到她会产生同情，然后小河就可以要到更多的钱。

小河是恨人贩子的，可却从来没有表露过，她只会扬着明媚的笑脸，爸爸、大爷、二爷的喊那三个人贩子，然后献宝似的将要来的钱递上去。

这样是不会挨打的。

小河是亲眼见着第一个孩子来到的，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每个孩子刚来都会哭闹，挨了打后才开始听话，那些孩子不喜欢她，他们觉得她像条小狗似的，只会摇尾巴，而且坏得很，所以总骗得人贩子不打她，甚至还给她额外的零食当奖励。

小河也不喜欢他们，她觉得他们是嫉妒，嫉妒她可以不挨打，还有汽水喝。

后来来了一个叫乐乐的孩子，他也没挨过打，也是乖乖听话，一教就会，跪在地上要钱，眼泪说掉就掉。

小河很好奇，好奇他怎么和自己一样，一来二去，两人就变得熟悉起来，成了好朋友，甚至有时候会交流不挨打的技巧，还会分享得来的汽水或是糖果。

“乐乐哥哥…”

那时候，她就是这么叫他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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