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并不是爱幻想的人,在感情方面也习惯于快刀斩乱麻,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还是吵架。
在她前两段感情史中,她只遇到过一次,是大学时候谈的那个男朋友,和她撒了谎,说在图书馆,结果是见了自己的前女友。
他咬死不承认,只说是叙旧,可撒谎骗她,最后是去和前女友吃饭逛街,这已经触犯到了她,桑禾一句解释也不想听,直接和他分了手。
她没想到,自己又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桑禾窝在卧室里,心情逐渐变成一团乱麻。
思绪像泄了闸的洪水,她根本控制不住,联想着郑北的表情,她不觉得乐乐是新认识的人,而是很重要的故人。
也许是前女友,在还爱着的时候分开了,所以才会在睡梦中也念起。
桑禾这么想着,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把刚才电影里的情节套在了自己身上,认为郑北和男主一样,曾有个极其重要的爱人,难忘至极。
烦透了。
她抱紧自己,觉得自己像是海面上的一片浮木,被海水浸透,漂浮着,靠不了岸。
在她爱着郑北,觉得除了他,不会再遇到如此合拍的人时,偏偏听到了他念着别人的名字。
——
郑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薄毯子,电影早已经结束,桑禾也不知去向。
陪着看电影,自己还睡着了。
郑北有点懊恼,站起身来喊了两声桑禾,借着电视机的光,瞅见了大开着房门的卧室里,靠着床在地板上坐下的桑禾。
“怎么在这儿坐着呢?”
郑北快步走进去,在她对面蹲下,借着微弱的光亮,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呼吸交缠,视线模糊,他情不自禁靠近,桑禾却偏头躲开了他的吻。
无数次亲密的接触下来,这一次却被躲开,郑北有点慌,“咋了?”
“乐乐是谁?你刚才梦里喊的人。”桑禾的声音如她现在低落的情绪一般。
环境太安静了,安静到桑禾可以听清楚郑北明显呼吸顿了下,像是针扎般,她抿唇缓了下才又开口,“郑北,我可以等你准备好再告诉我,我必须知道,不然这件事挺膈应的,我会乱想,也别骗我,搞这套没劲,你也不像这种人。”
郑北没有犹豫,就已经做好了告诉她的准备。
但他还是有点后悔,后悔没有更早告诉她,让她听到自己梦中念着乐乐的名字,以至于胡思乱想,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独自承受着负面情绪。
他娓娓道来,在寂静的夜晚,和盘托出自己心里最重的心事。
——
他在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过,十二岁那会。
那会的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挨了人贩子好多次毒打也不服软,那时对他特别好的一个小男孩就是乐乐,和他一般大,一个很机灵的小男孩。
几个月过去,两个人在人贩子手底下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郑北还是没妥协,死活不愿意遂人贩子的愿望,扮乞丐为他们骗钱,于是这彻底激怒了人贩子,要剪掉他的舌头。
成了哑巴,不用开口,往路边一跪,就有人会可怜。
郑北就是再不妥协,也打不过一个成年男人。
最后是一向假装乖巧,让人贩子最满意的乐乐帮了他,他砸晕了人贩子。
那是唯一的机会,郑北没有犹豫,看着吓傻的孩子们,吼了句快跑,然后就拉着乐乐头也不回的逃离“地狱”。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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