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忽然惊醒,睁眼的瞬间身体其他感官甚至没能恢复,她像是躺在一片虚无之中,片刻之后,才感觉到真实。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掉入了蛇窝,那神秘黏腻的冷血动物缠绕上她的脖颈,与她近在咫尺,嘶嘶地吐着血红的信子。
它慢慢缠绕,逐渐让桑禾觉得窒息,不自觉向着上空伸手求救……而后是惊醒,从梦境之中抽离。
睡意消散的一干二净,桑禾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可不过一分钟便坐起身来,将凌乱的头发随手绑起来,拎着桌上剩着的半瓶酒出了房间。
夜色浓厚,寨子也安静祥和,只剩哨塔附近还零星亮着几个灯。
这里多是竹楼木楼,她住的房间坐落于水面之上,和其他房间以竹桥连接,布局错综复杂。
桑禾坐在竹板桥边,晃荡着腿,夜风阵阵,吹拂在她面上让她变得清醒许多,同时也吹散了噩梦带给她的不适感。
半瓶酒喝的差不多了,酒瓶被她随手放在一旁。
这时忽然响起一道不算响亮,却在安静夜晚格外清晰的口哨声。
桑禾闻声看过去,瞧着男人正在朝着她走过来。
“还没睡?”她问。
“刚回来。”男人在她身侧蹲下来,大手扯住她的裙边,“卷起来了。”
“也没人。”
桑禾随意的态度让男人低声轻笑,他也坐下来,“你怎么没睡嘞?”
“做了个梦,睡不着了。”桑禾望着漆黑的河面,声音轻缓。
觉得无聊,她去扯他的头发玩。
他的头发本就比较长,不过感觉好像又长长了点。
“好像又长了点。”
她认真的评价,表情露出几分纠结。
男人更想笑了,“每次都要说我的头发,你怕不是想给我剪了。”
“说不准真给你剪了。”桑禾似乎真的在考虑事情的可行性,眼睛望着他,露出几分期待来,“但拓,要是我哪天真给你剪了怎么办?”
“那你就全剪了。”
但拓毫不在意道,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她的长发绑的松松垮垮,其中一缕没绑好,垂在身前……
是看头发,可注意力又不自觉跑到了她身上这件碎花纹细吊带裙上,裙子宽薄松垮,衬得她身影更加纤薄。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所以后来桑禾的手极轻的搁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他的呼吸变沉变得急促。
静谧安宁的夜晚变得热烈,身侧的酒瓶也被碰倒。
桑禾的指甲轻刮他的脸颊,揽住他的脖颈,“回房间。”
“好。”
但拓低声应着,将她完全抱起。
房门被他反手关上,他宛若捕猎的野兽一般,凶猛而激烈。
像是又回到了虚无的梦境之中,被云雾包裹,什么也瞧不清楚,整个人轻飘飘的,却又沉甸甸的。
***
这里是三边坡,欲望的发源地,罪恶的培养皿,在这里,繁荣与斑驳并存,机会与危险相佐…就连握在手中的金银,也是在鲜血之中浸润过的。
桑禾记不得自己是哪一天来到这里的了,只记得大雨倾盆,她躲在但拓身后,警惕地望着那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但拓告诉她,男人是猜叔,就是她以后要跟着的人,不用害怕。
可桑禾依旧绷着一根弦,她记得父亲的话,在这里,谁也不能相信,命,是攥在自己手里的。
……
“桑禾…”
交缠的呼吸声中响起但拓低沉的声音,他喊她的名字,有些抗议她的跑神,有几分无奈。
桑禾忍不住笑,本想逗他,可但拓却没给她机会,很快便让她再分不出丁点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但拓!”
她不满叫嚣,却又被击溃。
……
长夜漫漫。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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