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从灯罩中透出来,在夜色中透着几分朦胧和温暖,楚暮白居然不在房间里,只有东皇兀自在床头响个不停。
挥手将东皇收起,赤脚下了地,走到桌旁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去,这才缓解了体内翻滚的燥意。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身体好像也被擦洗过,就连指甲缝里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不习惯被人零距离接触,他们应该是知晓的,难道是…
楚暮白…
羞臊还未升起,便已被压了下去。
好吧。
她从来都不会害羞的。
在衣柜中翻找良久,我喜欢浅淡的颜色,她却偏爱浓艳,所以最后穿上身的是那件压在最下面的红裙,我从未穿过。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窗外很黑,周围也很安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却丝毫也不着急。
等她终于收拾妥当,她并未下楼,而是从窗户跃出,一闪身上了小楼的屋顶。
夜风撩动她火红的衣袂,仿佛暗夜下燃起的一团火。
我也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小楼被人罩了起来,不只人进不来,连声音也进不来。
这次我可以肯定,是楚暮白,他这个冰罩明显比上次的沙屋做的好,形状圆滑,线条流畅,就是视觉效果差了些。
掌心结印,拍在冰罩上,冰罩犹如壳一般碎裂开,一袭红衣破壳而出。
果然不愧是她。
虽然我也能击破楚暮白设下的护盾,但是绝对做不到像她这般容易。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一道身影,带着沁骨的寒意,飞舞的发丝都在瞬间结了一层薄冰。
楚暮白:“卿卿…”
楚暮白看清是我,怔了一下,眸中的冷冽随即消弭,他张开双手似是想要抱我,却被躲开,唇角绽开的笑愕然僵住。
不。
不可以那么对他。
然而纵然我千般不愿,此时却只能眼看着。
我感觉出她的不悦,她皱了皱眉,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逸出一声轻笑,带着点尖锐的讥讽。
以前…她是否都是这般看着我…
越过楚暮白,径直出了归去楼,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周围一团混乱,火光在夜空中映出诡异的色泽,惨叫声,哭喊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惊悚的怪笑声,人们四散奔逃,风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昔日平和的小镇俨然成了人间炼狱。
我不过只昏睡了一天,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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