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覆盖着大地。宁棠棠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睹着程巨树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扬起漫天的尘土。她缓缓阖上双眸,心中明白,自己迟早要面对杀人的时刻,然而此刻,她确实无法做到。
范闲平复了内力缓缓地向宁棠棠走来,说道:“多谢姑娘今日出手相助。”
“你是范闲?”宁棠棠望着眼前这位额头圆润的少年。
她虽知晓庆余年,可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早都忘得差不多了,故而才会开口询问。
范闲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她并不认识这位姑娘,但她今日确实是来救自己的,而且似乎并无恶意。
范闲暗自思忖,这姑娘眼神清澈见底,再加上之前不敢杀人的事,想必是出来游历江湖的小年轻,只是这年岁着实有些小。
“对,我便是范闲,这位是我的朋友滕子京。”范闲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滕子京介绍道。
宁棠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请问姑娘姓名?来日范闲必定相报。”范闲拱手道。
“我姓宁,宁棠棠。”宁棠棠转了转手中的棍子,整理了一下被灰尘沾染的衣衫。
“宁姑娘,请问……”
不等范闲问完,宁棠棠便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宁棠棠知晓他想问什么,无非是她怎会恰巧出现在牛栏街并救了他们二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了系统的托,忠系统的事。
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范闲,便随意扯了张虎皮,剩下的就让范闲自行脑补去吧。
宁棠棠在心底偷笑,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而范闲此刻心中思绪万千,“受人之托”,究竟是谁?自己刚来京都,并未结识可以以命相搏的朋友,莫非是之前在儋州?可儋州只有费介和五竹叔啊,并无他人。莫非是费老师?可他已随言冰云前往北齐,又怎会知晓自己在京都的事?再说,即便他知晓,也应是派四处的师兄弟前来,而非这个小姑娘,亦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京都的水太深了。是了,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五竹叔,五竹叔或许就在自己周围,可能他不便出手,所以委派这个小姑娘来相助。
尽管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来揣测宁棠棠是何人派来的,但面上却毫无异样。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了,否则我二人今日恐命丧于此。”范闲和滕子荆谢道。
宁棠棠摆摆手,摆出一副高手的模样。
殊不知此时范闲和滕子京看着还不及肩膀高的“高手”,忍俊不禁,但又不能笑出声,毕竟人家救了他们的命。
【怎么回事?我这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怎会没有提示?】宁棠棠在心底问系统。
【嗯……我刚刚也很疑惑,所以去查了一下资料。滕子京本该刚才为护范闲而亡,你虽改变了他的命运,但并未完全改变他必死的结局,他在未来仍会为护范闲而亡,而你需留在此处见证他逢生。】
【……也就是说,我要留在这里直到系统判定他的命运已改变才算完成?】
【是的。】
【你是认真的吗?这人都杀人不眨眼的啊,我不要命了?我只是个柔弱无辜的小女孩,你不能这样对我。】
【谁家柔弱小女孩力能扛鼎?】
“大人——大人——”这一声声呼喊将宁棠棠的思绪拉回。
只见一位圆滚滚的男子飞速跑到范闲身边,翻来覆去地检查,边说:“您哪受伤了?大人,您没事吧?大人是我来晚了。”
那边正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伤势大检查。
而宁棠棠这边则进行着如火如荼的身份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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