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猜测是,对方知道岑继已死、贾立德已落网,因为认定事情结束,自己不再易于成为受害者,而放弃编造理由。
那么,这种可能性就意味着,对方要么有信息渠道知道前提,要么亲眼目睹了岑继和贾立德的事情。
但是被逮捕的人是小丑,妆容浓重,嗓音似乎被破坏过,根本不可能存在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且她并不在场,所以这一点对应的,是有信息渠道。
而岑继死于河水中,虽然现场的指纹毛发鉴定还没有出来,或许也并不存在这些线索,但江荫的衣服和头发确实是潮湿的,所以这一点对应的,是亲眼目睹。
尽管以上都存在不成立的可能性。
“那余百泉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江荫才赶着在撞见他之前,要拿回行李箱。”
老乐把第一个推测顺了一遍,想到这里的时候,顿时觉有可能,而且还有突破口。
“这一点你们可以去细问,第二种猜测是,贾立德那场讲座,凭借就是已经积压的负面情绪,所以,在这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你们不觉得宁城高坠案忽视了很多东西,同时绝对有被引导破案的倾向吗?”
霍迟并没有直接说出,第二种猜测是什么,但是他想到了那张素描纸里包裹着的照片,以及许许多多当年的事情。
“被引导……”
抛开这些事情之间的复杂联系,单从破案过程来看,老乐无法否认这三个字,现在想想,还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江荫在整个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又做了什么,企图以现在这种局面结束案件,是在掩盖什么。
此刻的磨江,距离宁城数百公里外的地方,沈之蕲将从画室那里揭下来的营业牌子,放在了二楼最右边的房间。
“听说余百泉回去了,还特意联系了付燕君。”
关在笼子里面的人全部都失去了呼吸,常期不通风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很重血腥味。
“最近的消息真是越来越少,宋竞西呢?保了那么久,死的挺容易的。”
魏也看着铁门被打开,但是地上的录音笔还在响,直到十分四十一秒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整个地下室彻底安静下来。
“还还没有死,只是宋竞西……也没什么好需要保得吧?我不太清楚顾望津怎么想的。”
顾望津是顾得鋆的长子,同时是从事相关产业的第三把手,保宋竞西这件事情,正是他提出的合作。
魏也的说话声有些不太确实,但是从他决定,要跟着沈之蕲出省开始,恐怕就没有任何选择了。
可是他的害怕和后悔,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他更加害怕,但大脑和嘴巴一直在犯错误。
外面车水马龙,自行车叮铃铛铛的声音穿街而过,写着画室停休的玻璃门被缓缓推开,说话的人声音平静恍若无事。
沈之蕲沉默了一会,将画室的玻璃门缓缓关上,指尖触碰过停业的木牌,取了下来,递给魏也的手愣了一下,眉头皱起。
“沈哥……?”魏也刚想接过去的手又下意识躲回来,果不其然,是看见沈之蕲决定自己拿着了。
他的电话铃声,是很安静的背景音,只有偶然出现的嗡鸣,但也很轻很轻,那头接了电话。
“迟早会死的,只是他既然拿我的行踪做威胁,停留在这里之前,交易就是有效的。”
魏也从来没有,做过害人命的事情,他关上地下室的门,双手哆嗦着,想要努力控制不呕吐出来。
沈之蕲没有管他,甚至眼眸压紧了几分,不太愉快。
听说余百泉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插手自己和付燕君和合作,安排了一个叫阿泰的人同行。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看起来有点不像是应该有的剧情,于是拨打了江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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