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微颤,云层顿散,一个身穿褐色锦衣的年轻男子飞天而下,摇了摇花扇,身边带着两名浓粉女子,颇有花魁之风。
他脸上晕着一片红,凤眼眯着,一眼便注意到了正在捅蚂蚁窝的云知行。
云知行衣袖被撸到肩下,手里拿着根木棍,来回戳着一窟小洞,面庞稍垂,正对着那凤目男子。
他甩开一旁搂着自己的青楼女子,伸手就想去拉云知行,但云知行的动作也十分迅速,一瞬之间退过数步,闪到梅妄清身边。
“怎么了?”梅妄清感受到他的动作,把手里拈的花扔了,问道。
一抬眼,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花无道…”梅妄清暗自嘟囔着,似乎想起一些事。
梅妄清在看小说的时候,就有一个神奇的人物,如同星光般璀璨夺目,白月光一样的人。
“实在抱歉,夫君失礼给公子赔不是。”一个貌美的女子一边扶着花无道,一边道歉,却被反手甩了一巴掌。
花无道虽然模样潇洒,长得也看得过去,但生性暴戾恣睢,六亲不认,自私自利。
“臭娘们,我给你脸了?!还敢拦我!”他怒骂着,又想打第二掌。
梅妄清见了便疾速闪到那女子前方,伸出一掌与其对接,花无道立即飞出十几米远。
“没事吧?”一旁女子闻了此话,先是一阵不安,随后又马上振作起来,连忙道谢:“多谢道长相助。”
“在下清生门梅妄清,久闻绛夷姑娘芳名。”其实他只是客套几句,秦绛夷的名讳在修真界中鲜少流传,甚至不如云知行有名气。
秦绛夷一闻惊诧,顿了顿几刹,而后更加卑微地蹲下呈礼道:“妾身秦绛夷见过梅峰主,家夫冲撞峰主,还望您宽恕。”
他们的年龄相仿,地位却有天壤之别。
“无妨,快请起。”梅妄清扶了她一把,温和道。
云知行的剑出鞘三寸,立到两人身边,厉色观摩着花无道。
“贱婊!那天没要你,如今便攀附上其他野男人了?!看本殿今日睡了你,看你还怎么风月!”
这种言语粗鄙的人竟然是花神宗少主,花神宗主老脸都得丢尽了!
花神宗主立即拦住花无道,似乎是想隐约地教诲一下,低声喝道:“住手,那可是梅妄清!”
一旁的乌合之众不禁暗自谈论:“完璧之身,这种姿色的即便被休过也不亏啊!”
一听花无道的不敬之辞,九方穹当即黑了脸,扬声严鸣:“花宗主当真教子有方,不仅不把我派首位峰主放在眼里,连对在下也毫无敬意。”
花神宗主尴尬地哼了一声,随即狡辩道:“九方门主说笑了,犬子绝无此意…”
塘中忽然一阵轰鸣,水花猛溅,波纹渐掀,浅浅的水塘似乎成了万丈深渊,几张黄符在池边振荡不安,朦胧隐约。
“这是水渊?”华尘絮见形道。
“非也,是池塘之下被挖掘开,布了几个范围非常广大的迷幻阵,恐怕半个花神宗都在其掌控之下。”梅妄清皱了皱眉,严肃道。
云知行疑惑道:“这样的阵法,连师尊之前都没发现吗?”
“法阵高深,施术者不一定只为一人。”梅妄清在静观其变。
半晌后,水波平稳不定,又跃出一只庞然巨兽,硕大无比。
“帝异白矖!”秦绛夷惊道。
白矖本是天地灵兽,造福后世,但帝异白矖却是上古凶兽,凶神恶煞,传说能够毁曦灭月,吞天掘地。
“后退!”梅妄清急言厉色,一臂在秦绛夷前面,另一手紧握剑柄,厉声喝道。
池子立即被搅地天翻地覆,土地崩裂,水面混浊,帝异白矖皮甲玄黑,似龙似鸟,脚慢的已经被生吞了。
沈愫怒言道:“花宗主这里为何会有如此凶恶的邪兽!”
花神宗主连同其子花无道都怂了一下,花无道的怒气全无,瞳孔骤然缩小,嘴唇微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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