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车窗外,过往行人的对白,来往车辆的笛声,守岗交警的哨声,使人心烦意乱。秦悠扎着干净高马尾,八字刘海遮住了她的额头,黝黑的眼睛,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高挺的鼻梁,好似未成型的小山丘。弯弯的眉毛又显得有些小俏皮。微笑唇让人不自主亲近。纯白的T恤,深蓝的长裤,仿佛在脸上写上我就是乖学生。此时的她,正把思绪拉远……
就在几个月前,就差三分与长春中学失之交臂。收到这个事实时,秦悠有一瞬间的怔愣,余光里,是父母转瞬即逝的失落。不过很快被按下。那时他们说没事的二高也是一顶一的好。二高的学生都很上进的。二高啊,好中学……一句一句喋喋不休。可是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像是最知心的针,一字一句,针针见血。
“秦悠!”父亲的叫声让秦悠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转过头,还没开口,父亲便说:“你这样天天……秦建国话了一半,又好似觉得不合适一般,抿了抿嘴,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头看窗外风景道:“下车吧,下午我让林久和你一起回去。
秦悠手忙脚乱的背上书包,眼睛里冒着水光,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二高就离长高几千米,其实也差不多,如果把心思都用在伤心上,你只会停留在过去,无法进步了!”耳边是学生的喧闹声,脑海里,林久的话挥之不去。
因为上次来报到过,所以秦悠很快便找到了高一七班。班里已经有几个同学在聊着天,秦悠在最靠后门的位置坐下。她走出教室,高一七班在楼梯左边,而右边依次是八九班,而厕所在九班旁边。秦悠来到厕所的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把冰凉的水泼在脸上,稳了稳心神,不再也不愿去想过去的事。
秦悠回到班级时,同学都已经扎堆,都不太熟,没有什么话题,所以她便一个人趴在桌上,准备眯一会,不知不觉中秦悠做起了梦。
梦里的林久 ,穿着白色的衬衫,灰色的工装裤。天已经黑透了,还有星星在眨着眼。林久拉着我的手腕,穿过一棵棵松树,转过头来看着我,清亮的杏眼里我我的倒影。用手扒开一条碍事的树枝,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草坪和零零散散的几十只萤火虫,他转过身,倒着向后走,直钩钩的盯着我看,未开口,但又像把美吗二字印在脸上。
漂亮的杏眼,与他冷利的眉锋形成极大的反差,给人冲击感,而又不显的矛盾。挺拔的直鼻,加深了轮廓感。标准唇让面部更加协条,微分碎盖让他尽显少年感。再美的风景,对上他也是陪衬,他笑着,酒窝和虎牙同时露出。显得呆呆的,他一说拉过我,搂着我的腰……
“同学,同学。”秦悠在身旁人的呼喊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还没从梦里缓过来,被林久搂着的画面在脑海里。“怎么了?”“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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