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5-2)

管家：“难道府中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奴明天去天女庙请师傅来看看 家。”

慕言：“怕什么,有个小妖怪陪着不是更好? ”

红玉听见这话立刻僵住不敢再动。

夜色如洗，月上梢头。

内堂中，慕言歪在竹塌上，闭目凝神，似是睡了过去。

红玉见慕言似乎沉睡，幻化人形，猫着身子，想要匍匐逃出去 ：“这什么破地方，连个喝水的地方都没有，要死了……”

刚匍匐到门口，身后慕言的声音传来：“你终于出现了?你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藏在我屋子里?”

红玉吓一大跳，回过神举起双手：“原来你没睡，你骗我! ”

慕言：“原来你是个小妖怪。”

红玉：“我不是妖怪!我可是堂堂水仙子!而且是你自己带我回来的!”

慕言摇头：“水仙子?难不成还有火仙子，木仙子?我又何时将你带回家中? 美人还是少看些话本子……”

红玉：“我是水仙仙子!”

慕言：“你是神仙?越说越离谱，你现个原形来让我看看，我就信你。

红玉不悦：“……无礼!哪有让花木精灵当面现出原形的!”

慕言：“我看你必然是个小骗子，走吧，莫要叫我去报官。 ”

红玉无奈摇身化作一株水仙，又立刻恢复人形，“看到了看到了?”

慕言惊讶：“竟然是你?”

红玉：“是啊，都说了是你自己把我带回来的，你还不信。 ”

慕言：“那你为何落入我府中?”

红玉：“我本来下界劫富济贫，出了点小意外伤了本体，需要再修炼些时日…… 你，能不能收留我几日?”

慕言毫不犹豫答应：“好”

红玉：“你……答应了?你不害怕?万一我骗你，万一我是一只妖呢? ”

慕言：“是仙是妖又如何，与我这样一介凡人又有何不同?”

红玉有一瞬间的怔然，慕言拿出了纸笔：“住下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几件事，小水仙。”

红玉：“我不叫小水仙!我叫玉玲珑。

一灯如豆，慕言在灯下奋笔疾书，红玉在旁打瞌睡。不知过了多久慕言终于停下笔来，见红玉睡着，便用笔头戳她：“诶，醒醒。”

红玉迷瞪瞪醒来，看慕言递过来一张契约书， 红玉：“……卖身契?”

慕言：“按个手印。按下之后，你便可以住下。”

红玉：“我只在你这里暂住几日，为何还要签卖身契?”

慕言：“你是个神仙，长命百岁的，我这辈子才几十年，签了又不耽误什么。 但若是你不签……”

红玉：“不签会怎样?”

慕言：“会死。等你变回原形，我就让管家拿去后厨研究一道新菜品。你现在 跑也没有用，全福临镇只有我府上有水源可供你修行，你大可去隔壁镇子找，只 怕……你还没有找到，就先枯死了。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红玉傻眼。

慕言拽着红玉按下手印

慕言：“成了。你以后需要为我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对我说一不二。 ”

红玉：“好吧，可是我还要去劫富济贫。”

慕言：“何必急于一时，人间享乐，劫富济贫从这里离开后再做不迟。”

红玉觉得有理：“也好，那我先去睡了。”

慕言：“站住，你得先哄我睡觉。”

红玉：“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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