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是被水泼醒的。
睁开眼,她已经被挂了起来,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住,四周都是墙,光线暗沉。
云雀心脏一揪,密密麻麻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生命危险,但是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她的背后都有姐姐陪伴,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命运。
不怕死的话说的再多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不痛不痒,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方知生死间有大恐怖不是说着玩的。
宫昀徵背着手面对这个潜入徵宫的刺客,看起来娇娇软软,很无害的一个小姑娘,非常有欺骗性。
他冷淡的瞥去一眼,见人醒了,他手上从瓶瓶罐罐一一掠过,挑了其中一瓶放在手中把玩。
“说吧,叫什么,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你若老老实实还能少受些苦,若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只能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云雀瞳孔紧缩,牙齿咬的咯吱响,这时她才发现嘴里藏的毒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
宫昀徵从地牢里出来,就见自家儿子过来了。
虽然昨天表现得不以为意,但宫远徵还是很好奇的,他还记得当初徵宫被无锋刺客潜入进来后一片狼藉的样子,对这些企图破坏他幸福家庭的无锋那是深恶痛绝。
“爹,问出什么了吗?”宫远徵问。
宫昀徵理了理衣袖,嗤笑一声:“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看得出来她心有牵绊,舍不得死,只要她不想死,那就由不得她不说。”
宫远徵点点头,很想下去地牢看一看,叫宫昀徵拎住了后脖领,他努努嘴,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爹。
宫昀徵揉揉儿子的脑袋,“行了,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你再大点爹亲自带你去。”
宫远徵赶紧护主头发,瞪他,“我已经这么大了还不能去地牢吗?”
宫昀徵拍拍已经到自己胸口处的儿子,有些感慨。
“如果可以,爹希望你永远不要接触这些。”
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哪个做父亲的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接触阴暗面,他更希望远徵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生活在阳光下,向阳而生。
只是他不能保证永远没有意外,所以该学的还是得让他学,没有人能永远依靠,只有自身强大方能无所畏惧。
但是地牢还是再缓缓吧,那里什么人都有,丑态毕露,往往审讯他们需要审讯的人比这些犯人更狠更不折手段,不管宫远徵多大,归根到底,他还是觉得他是个小宝宝。
宫远徵眨眨眼,一下子就乖乖的了。
小少年最受不了父亲用这样温柔和煦的语气同他说话了,顶嘴都会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宫昀徵轻笑一声,“走吧,让我看看你培育的花如何了。”
说到这里,宫远徵一下子就不累了,他昂着脑袋,骄傲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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