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小远徵瘫成了一块小饼干,玩闹过后身上出了汗,有点黏腻。
他也不想回自己房间了,身体呈大字躺着,理直气壮道:“我要在这儿睡。”
而后伸出两只小胳膊,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看向宫昀徵。
“小混蛋。”
宫昀徵轻哼一声,随即一把捞起儿子。
小远徵将脑袋窝在爹爹怀里,头蹭了蹭,将额头上的一层薄汗留在宫昀徵的胸口处,笑着大声道:“驾!”
宫昀徵被逗笑了,颠了颠儿子,手掌轻轻呼在他的小屁股上,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小远徵呲牙咧嘴的,小手掐上自己爹爹的俊脸,使劲揉搓。
他故意道:“坏爹爹,我不要跟你一起洗了,我要跟娘一起洗。”
宫昀徵脸一黑,手臂抱紧了儿子,抬脚就走。
等见不到人了原溪还能听见父子俩的声音远远传来。
宫昀徵:“不知羞,男女七岁不同席知不知道。”
小远徵:“爹爹才最不知羞,我都能自己睡觉了你还要娘亲陪着才能睡着。”
宫昀徵:“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小远徵:“哼哼,我可懂了,等我长大了也可以八抬大轿娶娘亲……”
……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她再也听不见。
原溪头发散乱,衣衫皱皱巴巴的,领口都歪了。
她心情极好,眉眼弯弯,宛若春花明媚,将几个抱枕放好了,这才去宽衣洗漱一番。
待回屋了,一大一小已经躺着了。
宫昀徵没有说话,冲她笑了笑,低头指指儿子。
小远徵睡在最中央,他看起来困极了,只是还努力撑着眼皮子,看到原溪回来了,他喃喃了一声娘闭了眼。
原溪以为他睡着了,不想他又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伸手拍拍身旁宫昀徵的胳膊,嘟囔道:“坏爹爹,坏爹爹哪里都好,最最……好……”
小孩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变得又软又轻,在寂静的夜里也低若蚊蝇。
只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于是将他的声音尽收耳里。
原溪都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宫昀徵问他的话。
她抬头觑了眼丈夫,宫昀徵方才的笑容已经没了,眼眶红红的,里面还有晶莹的液体在打转。
如今这里没有旁人,他也不怕损了颜面,眼睛一眨,就有一颗豆大的珠子掉落。
原溪好笑又怜惜,她轻声问:“你哭什么?这不是该高兴的事儿吗?”
宫昀徵神色有些空茫:“我总觉得我做的不如你,既不够好,也不够多。”
原溪怔了一下,眉目越见柔和,轻声笑他:“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好不好的我能看到,咱儿子能看到,大家也都能看到。你觉得不够又有什么打紧,他才多大一点,日子还长着呢,等再大些了,有你当爹的愁的。”
宫昀徵看着明眸善睐的妻子,想起那个雨夜,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他跟妻子不一样,若非不得已,他是真的想要放弃他的。
这些年,随着孩子的成长,每每对上孩子纯澈孺慕的眼神,他都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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