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下了马泠夫人率先迎上去,握着他的胳膊,泠夫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眼睛泛红,心疼得很,不住道:“瘦了,你瘦了,也黑了。”
宫尚角低头对上母亲担忧的眼神,他宽慰一笑:“娘,我这是结实。 ”
泠夫人抿抿唇勉强露出一个笑,知他是不愿让自己担心。
可是啊,这是她怀胎十月的骨肉啊。
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又哪里能真的放下心呢。每次他一离开就叫泠夫人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想到这里她就暗骂自己那早死的丈夫,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就是苦了她的儿子。
小小肩膀上就扛起一宫之主的重任,负责整个宫门的营生。
角宫不同于其他三宫,是好是歹起码在自己家,在眼皮底下,看得见摸得着。
宫尚角每次出门短则一个多月,长达三个多月。
一回来他也只是报喜不报忧,但是做母亲的又哪里看不到他的变化。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越发冷肃;他的身体上疤痕交错;他不爱吃饭了或者说不爱吃肉了,而且一日只食一餐还是素食。
泠夫人每每想到心如刀割,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用,帮不上儿子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儿子回家的时候迎接他,亲手为他做上可心的吃食希冀他能多吃点。
“哥、哥,还有我,还有我。”宫朗角跳出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宫尚角摸摸他的脑袋:“有没有听娘的话,好好读书练武?”
“有,不信你问娘,我可乖了。”宫朗角笑得一脸满足。
“哥,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自然,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哈哈,哥你真好。”
跟哥哥说说笑笑走了几步,宫朗角顿住脚步,猛地回头一看。
!!!!!!
我那么大两个小伙伴呢???
*
小远徵正站在宫尚角的马前两眼放光。
早在宫尚角下马后他就溜到他的马匹那里了。
角宫的人自然是认识他的,没有阻拦,只在小远徵想要触碰马的时候牵马绳的侍卫阻止道。
“徵公子,这匹马性子烈,除了角公子也就从小照顾他的马夫能够触碰它,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离远些的好。”
小远徵又不是非要作死的蠢驴,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
听见提醒他当然是乖乖的在一边站着,只用渴望又遗憾的眼神瞅着。
瞧瞧这油光水滑的皮毛,这飞扬飘逸的鬃毛,还有这健壮有力的四肢,这黑亮有神的大眼睛。
神骏,太神骏了。
威武,太威武了。
“远徵,远徵。”宫朗角跑了过来,拉住他。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我刚刚还在找你呢。你在这儿做什么呀?我们要回去了。”
宫尚角和宫朗角是一起走过来的。
小远徵讪讪的,有些赧然。
按理说他也是来接人的,结果都没跟人家打声招呼,却跟着人家的马跑了,还要劳烦人家找他。
多不好意思啊。
他连忙向宫尚角行了一礼,礼貌道:“尚角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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