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翻出来的旧物无非是一些我小时候的玩具还有书籍什么的,想不通小老头为什么还要特意将这些放到禁地。
准备告辞时白景问我还记得她吗?我随口早就不恨了,他笑道:我还没说是谁呢。我一怔,下意识又想起那一头白发的故人,她离开的时间已经比与我相伴的时间还久了……
“长老总说你天天看着开开心心的其实什么都憋心里,说要多照顾你不然会憋坏了。”
“他瞎说,我哪有……”
“卿安……莫要自苦”
我愣了一下,笑着点头。
我没什么什么可苦的,生来便有长老垂爱,在长嬴宫的岁月也算得上无忧无虑,就算行走世间的这千年我亦不曾受过什么苦。云芷阿姊早早的就给我在人间置办了产业,在信得过的票号里存了银子,她临行前告诉我说凭那副长命锁,想要都是取多少。
不愁吃不愁穿,我还有什么可苦的呢……
忽的想起来那个“孟章”,不知道他那边咋样了。
白玉京,与万年前的模样大差不差。金碧辉煌的建筑矗立在层层云雾中。凡人终其一生无非得道成仙与位极人臣,可仙人也与凡人大差不差,凡人生老病死,仙人亦会陨落。
从古至今,哪有什么是能永存永在的呢?
可惜了云芷阿姊一番心血,长嬴宫主神已逝,宫殿早就荒废了,想来若是陵光知道了肯定得皱眉头。
路上的仙君倒是有不少新面孔,虽然我也不认得几个,凡人生老病死,仙人亦然,千万年前人间信仰的仙君,如今能在史书上落下几笔的也寥寥无几。
容毓给的这个冰盒,我虽好奇但顾忌着他的那番话不敢贸然开启,思来想去还是先去寻着孟章再做打算。
我是在观星台寻到孟章的,彼时他正抱着句芒耍酒疯,玄冥在一旁想要脱开他让句芒眼神制止了。头一次看句芒如此无奈,我上前问玄冥发生啥了。
“如你所见,鳏夫耍酒疯。”
“嗯……嗯?!他?鳏夫???和谁?”
“看这架势就是和司命啊。”
眼看着孟章不抱着句芒,转而开始砸观星台的旧物,场面几乎失去控制,我只得传音把容毓喊了来,希望这位天帝能震住场子吧。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容毓盼来了,却不想他上来不拉架转而朝孟章行了个大礼:“拜见孟章上神。”
一旁的句芒只知道那人是司命的旧相识哪曾想是昔日天地四神之一的孟章上神啊,他传音给我:“祖宗啊……不对,你怎么给在下丢了个祖宗啊……”“他说自己叫孟章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位啊。”“在下也是在数千年前飞升上来的,对于那万年之前四神也所知甚少啊……”
好在容毓早注意到了那俩惴惴不安的难兄难弟,挥手示意他俩退下。
孟章见了容毓神色终于有了几分清明,不再撒泼丢东西,量小瘾大,醉了就这副模样,连陵光都不如。
待孟章酒醒了七八分,容毓才长长叹了口气:“二位的来意,本君已知晓。只是当年的事情牵扯甚广,不妨移步宸极宫细谈。”
我与孟章对视了一眼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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