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上来,我便挥手让人都退下。
窗外突然响起嘈杂的人声,只依稀分辨得出是一片叫好。
我探头望去,却见是一个算命的。周围挤着水泄不通的人群,那先生却是在摊位上八风不动。
我继续吃着酒,可直到我喝空了一坛子酒,人群仍未散去,既然如此,倒不如会会这位“活神仙”。
我把二两碎银子放桌上,起身整了整衣襟,如今行走世间我都是化的男相。
行至这“神仙”面前,我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清风朗月,剑眉星目,不像个神棍倒像个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他忽然睁眼:“姑娘可是要算卦?”
我惊了一下,此人能识得我化了相,想必是有几分本事的,周围人不识得其中玄妙只是开始窃窃私语。
“何出此言?”
“姑娘是当绝之人,却如今仍存于世,姑娘觉得是何原因?”
我摇头,他抿了口茶。
“如若我猜得不错,贵人三魂六魄七窍不齐,但又以天才地宝温养魂魄是以与旁的修行之人并无异样。”
我点头,询问他到底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他不回答只问:“贵人要算什么呢?”
“算……前路吧。”
他取了三枚铜钱,卜了一卦,我凑上去瞧,是一个上离下坎之象。司命再次拜访长嬴宫时我缠着他要他叫我算命,他耐不住我纠缠便教了我个皮毛。
“此卦火水未济,上离下坎。想必您所求事业未竟,幽而复明。”
“这是个极好的卦象,如若先生不嫌弃在下想请您去隔壁醉仙楼小酌一番。”
“小道只是顺手为之,受不起贵人一番厚爱。”
“诶,此言差矣,如若这卦象成真,在下他日必有重谢。”我又冲周围喊到:“都散了吧,今日我请先生算卦,还有想来的且明日吧。”围观人群见我出言狂妄,猜想我身份不简单,也不敢多嘴,竟数离去了。
那小厮见了我去而复返,只问:“客官还是要刚刚的包厢吗?”我点头,“客官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收拾。”
待进了包厢我便屏退下人将门关好,拔剑横在他颈间质问:“你到底是何来头?”他笑吟吟的想拨开我的剑:“长卿姐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
“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
“你与陵光是何干系?”
“不是吧长卿姐你不记得了?真的假的???”
我叹了口气,思索着要如何将自己是他所问之人的替死鬼的事情告诉他,他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悲伤:“是啊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你们都不记得我了……”我犹豫了一下,把剑收起来,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告诉他陵光已经逝去。他独自黯然神伤了一会开口:“我是孟章啊……你把陵光喊过来她肯定能认出我的,再不济……司命也行。”
这神神叨叨的人大抵是陵光和司命的旧相识。不过,孟章这名字听着有些许耳熟。
当初天地四上神,好像其中便有位名为孟章的。不过如今四神早已陨落,兴许其中有隐情,也可能只是重名吧。
我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俩人都已经不在了,司命去前留了样东西说交予孟章,你看看。”
他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你若不信大可现在去白玉京随便逮个仙人问问。”我从袖中取出那枚扳指抛给他。
他接过,只是呆呆看着,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量没缓过来,我便坐下来自己吃着,花的是我的钱,不能浪费。
过了许久,我听见他带点颤音问:“现在离那场大战过去了多久?”
“你若是问陵光陨落那场,那已是万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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