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菀菀类卿罢了。”
“你不该知晓这些的。”
“做个傻子不好么……”
脑海中闪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言语让我头痛欲裂。
是啊,做个傻子不好么?
如果我不曾知晓“长卿”这个名字,亦或是没有见过那副画像。
我都不会知晓,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容颜相似的替代品。
天旋地转间仿佛又是那一次比试。
“来吧,用我教你的剑术,打败我。”她少见的着一身劲装,银发用金冠高束起,眼里无喜无悲。那人手执长枪伫立,“你若赢了,我放你走。”
闻言我召出青霜向她挥去,她侧身躲过 。我暗自一惊,又连连发起攻势,却叫她一一化解,而她的每一招,却都能逼近我要害。
直到,我的剑再度劈空,转身之际只瞥见那道身影袭来,我认命般的闭上眼,就这么死去吧……
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本应刺穿我的长枪却偏了几分,我趁机提剑朝她捅去。
……
“噗”我看见长剑穿透她的身体,而她就站在那,岿然不动。她面容比之以往更加苍白,那双眼睛不再无喜无悲,似是悲痛,又像是凄然。剑收回时,那上面的血迹顺着剑柄留下,周遭真安静啊,安静得我能听见血滴答滴答落地的声音。
“你赢了。”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不再看我。如若不是她的红衣让血染得更红,我真觉得是梦一场。
我突然觉得很愤怒,交付真心的人是我,被利用的人是我,到最后被当成傻子戏弄的还是我。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让我恨透你的时候还要对你心有不忍。为什么把我带出黑暗给我温暖 ,又为什么亲手把我推下深渊……
“陵光……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她离开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恨我吧。”
我依稀记得那一日我回望这座我生活了几千年的长嬴宫,只觉恍如隔世。云芷阿姊追了出来,手里拿着包厚实的包裹还有那条差点叫我丢下去赏人的长命锁。我摇头,云芷拉过我的手塞到我怀里:“拿着吧这是我自己为你准备的,还有这锁是极好的灵物路上带着,不要白不要,没有道理和钱过不去是不是?”我木木的点了头,转身离去。
我回了东海白泽族,长老见我回来并不意外,只是问我天上好不好玩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不想让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要为我操心只说一切都好。幼时的玩伴听说我回来纷纷赶来见我,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记忆中的垂髫稚子如今都已长成芝兰玉树的青年,为首的那个叫白景,是未来的族长。他们说我这么久不回来这次叫我要玩个尽兴。
是夜,他们来到我如今的住处,手里拎着各种东西:“卿安姐,这可是我们白泽族最负盛名的忘归,今夜定要不醉不归!”
推杯换盏后我看着睡得七零八落的他们只觉得,不能喝还逞什么强!
我独自拎了坛忘归跃上屋檐,与月光对酌。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后来的几十年里多半是在醉中度过。
那时候可笑的想,酒能消愁,但愿长醉不复醒,了却此生。
句芒有事来过一回族中,仍旧是一身青衣,他身边跟了位蓝衣黑发的男子。开门见到我时还是朝我行礼:“在下今日碰巧路过此地,特来拜访姑娘,自帝君寿宴后……”
我砰的关上门不愿再听,他也只叹息一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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