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爱,如此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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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山茶文具店 (2-1)

这种工作着实令人羡慕,因为接触到的是活生生的人,听到的是各种各样的故事,感受到的是精彩纷呈的人生。

这是一本很简单的书,没有复杂的人物关系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平静得就像最日常的生活那样。

雨宫鸠子外祖母手中接过了据说是家族传承的代笔人的角色,在镰仓经营一家小文具店,有代笔的业务。鸠子就是“鸽子”的意思,整体来看,她也确实是一个如白鸽般温和的姑娘,大家都叫她“波波”,也是因为《鸽子波波》这首童谣的关系。

但她也有一段叛逆的时期:外祖母“上代”,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可能是家庭固有矛盾,波波很小的时候上代就从她母亲那里要来了波波的抚养权,波波从来没见过父母,从小就是外祖母抚养长大的。因为代笔人“传女不传男”,所以上代对波波的要求很严厉,每当同龄的小伙伴尽情玩耍之时,她却总要练习书法。最终,两人矛盾爆发,波波长大之后怀着恨意远赴别国,上代也在孤独寂寞中死去。

多年之后波波回到镰仓,继续经营代笔工作。因为上代攒下的声誉,这个文具店的代笔生意很好:从餐馆的贺卡,吊唁信,离婚信;到园田先生在手术前希望写给将要结婚的青梅竹马的女子的“平静的信”,帮助胖蒂拿回草率决定的"求婚信”,男爵想要拒绝借钱给狂妄朋友的“谢绝信”;再到气愤回绝一个编辑偷懒的“邀稿信”,帮助“字丑人”花莲给婆婆写寿诞贺卡,郑重接受代替客户的先父给他意识模糊的高龄母亲写信的工作。

就是这样一件件生意,一个个人,一段段故事。在这期间也结识了男爵,胖蒂等朋友,和邻居长辈芭芭拉夫人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还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一-木偶妹妹成了笔友。最后木偶妹妹的单亲爸爸可能还会和波波互生情愫。

一天,一个说话还不利索的意大利留学生来拜访,带了了一摞信件:那是上代和她素未谋面的意大利笔友的一百多封互致信件。她一封一封地看,终于发现:“无论多轻松的信,无论多沉重的信,我都必不缺席。鸠子、小鸠、波波、孙女、自大的小女孩。虽然她用不同的方式称呼我,但到处都有我的身影。”原来上代一直以来都牵挂自己,最后,她也以一封给上代的信结尾。

全书其实就是一个渐渐领悟上代苦心的过程。其实这个代笔工作也不是什么传承十几代的家族事业,只是上代的谎言,只是从上代开始才赖以谋生的工作。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小店会存在下去,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要求,用同样的用心来感受,来为他们“我手写你心”。

这种工作着实令人羡慕,因为接触到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听到的是各种各样的故事,感受的是精彩纷呈的人生。也常羡慕作为律师的妈妈,没有机械性的工作,每天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希望她给予援手的人,他们带来的,也是一段段或离奇,或可悲,或可恨,或可笑的故事,这样的生活,有滋有味都不足以概括。

所以我想,以后年纪大了,可以开一家茶馆:朋友能随时来坐坐,喝杯咖啡或者泡壶茶,静静地谈谈天。也要有一些代笔的业务,现在文采还不行,到时候估计差不离。来了,让他们坐下,先端上一杯合适季节和心情的茶饮,听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困惑,如果当时我的年龄足够大,也可以给他们提提意见,我也会想雨宫鸠子那样,精心完成我的每一项代笔工作。这家店不会以营利为目的,因为真是如此的话,带给我的满足是无法衡量其价值的。

从去年九月份开始,我常写些信,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即时通讯工具有些太碎片了,有时候完全沟通不到什么,信不一样,它可以让你一下把想说的话说完,不至于被你一言我一语带偏,可以沟通一些日常总结,说一些有深度的东西。基本每次写的信都很长,是三千字的长信,半年多来,也确实让我收获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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