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赶路的马车里,陆安始终在意着傅淮说的那些话,沉吟片刻还是试探着开口。
“歌儿,今夜你和九千岁在一起,他可有说些什么?”
陆云歌藏在袖子里的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她抬眼看向对面的陆安,心里不禁冷笑,她如今的这个父亲还真是个胆小怕事的,一个太监就能把他吓成这样。
没等她回话,旁边的陆老夫人倒是先皱眉斥责了他。
“你还嫌歌儿今夜受得委屈少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你的前程?那九千岁若是真有心为难歌儿,又怎会好心出手相救?傅淮是什么人,大燕国有谁不知?奸宦佞臣,嚣张跋扈惯了,他能把歌儿毫发无损的送回来,自然是没打算借此发作,把朝堂上对你的怨怼发泄在无辜女眷身上。”
陆老夫人的一番话,说得在理。
也让对面的陆安有些挂不住脸面,抿唇,低头应着:“母亲教训得是,是儿子不该这么问。”
“哼,你不该做的又何止这一件事。”陆老夫人冷哼一声。
“母亲指的是?”
“当初,你就不该把那薛氏纳进府里做妾。就是你的一意孤行,才害得晚琴郁郁不宁,生下成儿没多久就去了。若不是我看在薛如眉府里安分,早些年待歌儿她们又有着几分真心的份上,我早就让府里的婆子把她送去老宅那边了。”陆老夫人重提旧事,顿了顿。
“平常祈福,都是去城西的慧德寺。偏就这次她提议要来广福寺,说是求愿灵验些,这才小住几天就出了这等祸事?我歌儿的清白,险些断在了那些贼人手里。你在朝为官多年,自然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觉得,那些贼人是怎得知道歌儿房间所在的?”
陆安听出母亲话里的深意,他心里虽然也怪那薛氏,可真论起来是非,他不觉得她会故意设计歌儿。
“母亲,如眉这些年在咱们陆家,所做的都是替歌儿成儿考虑,府里大小事宜由她操持,也未见她刻意偏袒她自己的那双儿女,她并非母亲想的那样不堪,是那般狠毒之人。儿子说句公道话,她待咱们歌儿甚至比对鸾儿还要心细如尘,歌儿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是咱们府里最多的。”陆安知道母亲素来不喜欢薛氏,觉着她门户低,嫌她那种小家子气,偷偷攥起袖角还是替她争辩了几句。
他这话,听得陆云歌心头冷笑。
薛如眉安排的那些婆子丫鬟,早就受了她的命令时刻监视陆云歌,话本子里陆云歌让贼人糟蹋身子的丑事,就是婆子们上街买菜时故意散出去的。
真想大可杀戒,替原主把过去的仇怨清算清算。
可她现在没武力傍身,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困在话本里也算寄人篱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敛去眼底的杀意,陆云歌握着陆老夫人的手,柔了声线,假意替她那名义上的继母求了情。
“祖母,今晚这遭横祸,没人想让它发生。估计这会儿,母亲也是心里懊悔着的,您就莫要再怪她了。”
陆老夫人刚才的那番话,也是她下意识的揣测,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无凭无据确实不好妄下判断。
“罢了罢了,我的歌儿无碍,今晚的事就莫要再提了,你回去也告诉那薛氏,管好她院子里的那些婆子们,若传了什么闲话有损我歌儿的清誉,定饶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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