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到班上的时候,方楷之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此时眼前的少年用一件黑色大衣把自己全身都裹了起来,拉链一直拉到了最上面,只露出一双闪亮的眼睛看着教室前端白板上的课表,同时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连拿书时都只有几根修长的手指露出,手背都舍不得离开袖子。
方楷之不由的轻笑了一下,仔细看他身上的冲锋衣也有十九中的校标,他一改刚才坐得笔直的姿态,压低声音凑到梁煦旁边:“同学你谁?坐在我同桌位置上?”
从之前方楷之念作文念课本开始,梁煦就觉得他的声音十分好听,此时伴着冷气,听起来更加醇厚,又有点诱人的味道。他就在梁煦耳边说话,热气挠得他有些发痒。
梁煦转头看到方楷之盯着自己,眼里都是笑意,感觉心脏好像漏了一拍。愣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嘟囔:“方老师,你让我好失望。你连你最爱的学生都认不出来。”
方楷之笑了:“哟,什么时候就自封为我最爱的学生了?”
梁煦听完,小声问:“你还有别的学生吗?”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方楷之,“还是你更喜欢的?”
方楷之答:“没有,好好学,你就会一直是我最爱的学生。”
到放学时间,方楷之和他们道别回家写作业,他们这些人每天都会给自己规定必须要完成的量。
此时是冬天傍晚,天已经基本黑了,文口一条街路边的店都亮起了招牌的灯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照得过往的行人脸上不断切换着颜色。
方楷之走进一家清吧,大厅有歌手在驻唱,哼着旋律清新自然的民谣,三三两两的人坐在卡座上喝着小酒,气氛好不轻松闲适。这家清吧算面积比较大,他轻车熟路拐来拐去,最后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走到门口还没推开门就可以听见包厢里面的喧哗吵闹和外面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门一推开,吵闹声持续了一会儿就马上安静下来。见到久违的面孔还在大肆宣扬自己怎么和脑残老师斗智斗勇的人,也闭上了嘴巴,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坐在包厢最里面的人。
包厢里灯光以暖色调为主是黄色的柔和灯光房间一侧有一个小型的舞台舞台面积不大,上面摆着一个麦克风支架和一个小型的音响设备,铺着灰色地毯,周围安有一些彩色的灯光设备,一侧的墙上安装了一个大屏幕显示器用于显示歌曲歌词和画面。包厢的其他部分摆放着舒适的沙发和茶几。
此时被目光包围着的人就坐在包厢最靠里的卡座角落,这人双手都搭在卡座上,翘着一只腿,黑边蓝色的外套搭在他的手边。他正好选了一个灯下的位置,使得他的脸上有些阴影,远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包厢里寂静了有一段时间,直到有人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老大?你怎么来了?”
方楷之冲旁边的人回了句:“有空就来了”,就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人旁边,看脸的青涩稚嫩,那还是一个少年。
方楷之抓着他的袖子,把他搭在沙发的手扔下去,才脱下穿在最外面的大衣。刚靠到卡座沙发上,方楷之注意到了什么,眯了咪眼睛靠近那人:“徐宴?怎么弄了个耳钉?什么时候打的洞?还只有左耳有?”
被叫到的少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的耳钉,还镶了黑钻,答道:“就之前呗,好看吗?”
“非常符合你的气质。”
“来之前不手机上打个招呼?”
“忘了,很少看手机。”
“唉,宴哥?怎么又聊起来了?来之前不是说要拷问方楷之?”
方楷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听到这话后诧异又有些好笑地挑眉:“问我?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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