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

那拨人推出一个男生，有人介绍道：“这哥也是六班的，被我们从题海里解救出来。”

被推到前面的人一脸无奈：“呵呵，那还真是谢谢你啊。我来之前也没人和我说你们是四个人个人，那现在我玩什么？谁和我打？孤立我是吧？啊？”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哥，我只是太想念你了，就像把你叫出来玩，不小心忘了这茬，呃……不然你们先打吧。”

方楷之友好地对六班那个哥说：“我们这边可以派个人和你打。”说完他和江云熠，赵宇肆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说：“梁煦上，我休息一会儿。”

梁煦才反应过来：“啊？好。”

然后他等那个六班的人走到桌前，有点紧张地咬了下嘴唇说：“那我们开始打吧。”

对面也不多废话，直接发了球过来。球飞得极快，梁煦慌手慌脚居然勉强接住了，接着就慢悠悠把球打过去，小球在桌子上轻轻一弹，过了网，人畜无害地弹到对面桌子上。

这操作把对面看呆了，但也很快调整了心态，继续按自己的节奏击球。双方实力悬殊，梁煦被打得落花流水，到处捡球。

梁煦偏偏不服输，每次一捡完球就跑到桌球发球继续打。一次间隙，梁煦悄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方楷之。

方老师垂着眼皮正低头看地板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注意到他的目光，他抬起头给梁煦竖了个拇指，看口型，他还说了句：“强。”

梁煦：“……”你认真的吗？

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看。

梁煦同时抬头注意对面人的脸色，对面的同学只是偶尔瞥一眼周围激战的几桌，也没透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或是用眼神传递出“你们怎么找个这么菜的人跟我打，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在梁煦发球时，这个温柔的学长还会冲梁煦笑一下。

仅仅是这样不会责怪他并笑一笑，梁煦几乎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于是每次发球前也对学长友好地笑一下。

你和旁边那个冷漠无情睁眼说瞎话的方老师区别真是太大了，梁煦想着。

时间过得飞快，江云熠看了眼表说：“我要回家吃饭了，饿成狗了，你们还打就继续打吧，拍子可以先借你们。”

方楷之起身走到：“梁煦，不打了，我们也走了。”

赵宇肆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打的我好累啊，我们也出去吃饭去。”

梁煦意犹未尽地把拍子收好，高三的那群人也纷纷说不打了，该去吃饭了。一群人就这样关上门，慢悠悠往下走去。

六班那个学长靠到梁煦身边，笑眯眯地说：“打的不错嘛。”

梁煦欲哭无泪：“都接不到你的球。”

方楷之伸手搭住梁煦的肩，把他捞过来：“没事儿，第一次打球嘛，慢慢来。”

赵宇肆点头附和：“梁煦宝贝棒棒的，今天中午吃什么？”

说到吃的，梁煦眼睛一下子就发亮了：“都可以，之前吃过的都很好吃，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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