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

梁煦摇摇头又点点头：“不会……但是你可以教我。”

江云熠抓着球拍，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快打，那就我和赵宇肆，你们两打吧……不可以偷袭！”说着他眼疾手快抓住赵宇肆从对面发过来的球，“耶，我开球，开打吧。”

梁煦拿起江云熠放在一旁借他们用的拍，然后找了张桌子站好，“怎么打？”说的同时他看向旁边江云熠那桌。旁边二人已经开打，小球在空中快速飞动，看的人眼花缭乱，白炽灯照在脸上，他们的眼睛里只剩下那颗不停运动的乒乓球，唇角纷纷勾起。乒乓球真是一项趣味性高又不耗体能的球类运动，也难怪老少皆宜。

梁煦看了一会儿，直到方楷之用球拍敲了敲桌子才回过神来：“方老师，教成那个样子就行。”

方楷之站在球桌对面，抓着球用球拍垫了好几下，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球，才抬头对梁煦说：“你看着学，想要打起来很简单，弹一下打过来就行，球给你。”说着他把球打给梁煦。看着眼前白暂干净的少年抓着球研究的样子，方楷之睫毛的阴影投在脸颊上，眼睛里闪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尝试打了几下，梁煦就能把球发过网了，“哇哦，我把球打过去了诶。”方楷之很随意的轻轻挥球拍，像驱赶小孩一样把球打回来，还顺便称赞了一句：“好厉害呀，这么快就学会了。”

就像触发了连招一样，旁边激战的二人也跟着接话：“梁煦好强，让我这个菜鸡瑟瑟发抖。”“梁煦宝宝好厉害……江云熠你再‘我是菜鸡，好怕怕呀’我打爆你的头。”

“诶呀，差点砸到我了，不可以砸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很贵的，打扁了怎么办。”

“干嘛？你的鼻子是做的吗？”

“我的鼻子非常珍贵。”

“……好吧，随便你……”

梁煦这边，方楷之渐渐加快了挥拍的速度，也打得像模像样起来。梁煦心里感叹：方老师果然是好老师，我果然聪明，我居然乒乓球速成了。

方楷之：“这样你就可以去养老院里面和里面的老人battle了。”

乒乓球室里“乒乒乓乓”了一会儿，梁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雷声一般。

有人在接近，梁煦停球转头往走廊上看，见到几个穿着校服的人进来，打头的那个见门开着，注意到里面有人，刚迈步就往后退了几步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

梁煦：？这么中二。

方楷之：……

江云熠背对着门，他没转头就随口糊谑过去：“ Player.”

“是我们学校的吗？”门口进来五个人， 自动分配好了球桌，其中一人问道。

“初三先修。”赵宇肆言简意骇地答，谁曾想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围了过来：“我靠，这是什么？大佬，膜拜一下，祝我高考超常发挥。”

有人问：“你们都是先修的吗？”

“对。”梁煦点头。“你们是……高三的？

赵宇肆：“高三还有时间来打球吗？”

“本来我们也没打的，平常这边都是高一高二的人，我们也就是趁着他们军训，现在来打一会儿。”

“嗯，抓紧玩吧，等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知道怀念可以到处玩的时光了。”

“我好奇一下，你们学到哪里了？数学物理化学都学到哪了？”

赵宇肆一边打球一边回忆一边一连串答下来，旁边有人感慨：“啧啧，好牛。”

“你们都学到那么后面了，我在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

梁煦回忆了一下，小时候他也不玩泥巴，泥巴里全都是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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