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2-1)

第一次小考考的是数学，所有科目中梁煦最容易跟上的一科。尽管这样，梁煦还是害怕：“我要是垫底了呢？”

江云熠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嘲笑你，哈哈。”

方楷之点头：“那以后别叫我方老师。”

梁煦考完自己就有点数了，在考试时旁边几个人笔没停过，好像不需要停下读题似的，而他最后一题题目都没看完就交卷了。交卷的时候梁煦往旁边几个人的卷子瞥了一眼，全部都答得满满当当的，方楷之在写数学会委曲求全把字写小，这点到是让梁煦觉得有趣。

老师效率特别高，第二天早上方楷之从办公室回来，拿到一沓批改完的卷子，到梁煦面前晃了晃，赵宇肆眼尖注意到成绩下来，拉着江云熠凑过来看梁煦的成绩。随着方楷之细长的手指快速翻动，梁煦感觉自己就像即将被公开处刑。

“哟嚯，找到了。”方楷之两根手指捏住试卷把梁煦的卷子抽出来，分数写在卷子的另一角，一拿出来就能看到鲜红的“69”，看着梁煦有点头疼。

周围一圈一片寂静，没人开口说话，好像几人将教室课间的吵杂声完全隔离开了。

“好厉害呀。”还是江云熠先破冰，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才一周多嘛，很厉害诶。”

梁煦接受夸奖，同时急切地问出自己纠结的问题：“我会不会垫底？”

赵宇肆：“这个成绩……不会的。算中档吧，好厉害。”

方楷之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卷子翻了个面，翻到最后一面。一片空白，只有左上角一个解字孤零零蹲在角落。

方楷之：……

梁煦：“方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

方楷之：“题目看完没？”

梁煦：“没有。”

方楷之：“没事，下次争取把题目看完。”

方楷之又把江云熠和赵宇肆的卷子挑出来，梁煦感叹他们真的强，又是满分，整张卷子全是密密麻麻的字，配上几个大勾和一个“好”字。

江云熠：“嗯。”

赵宇肆：“你嗯什么？”

江云熠面不改色地答：“本来想说话的，忘记要说什么了。”

方楷之长辈般拍了拍梁煦：“换个方面思考，你比他们都强。”

梁煦：？

方楷之：“他们没有进步空间了，你有。”

说完他两只手比了个三分米的距离，形象生动，“还有这么大。”

……

梁煦来市里之后天气就一直在转凉，这几天风太大太冷，教室里的窗户都被关上，使得教室中有些闷热，同学们下课时间都会出去走两圈吹吹风透个气。大家纷纷穿上了长袖外套，大多是穿原来自己初中学校的校服，在一中校园里与其他颜色统一的校服中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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