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午休 (2-2)

赵宇肆写了半天题，听着旁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一直没进入状态，这会儿又抬头看见许润可和江云熠打乒乓球，看了一会儿，无语道：“江云熠，你哄小孩呢。”

眼前江云熠和许润可打得像小学生刚刚开始学习时练的那样——乒乓球在桌子上弹一下，就被打到对面桌板中间，又弹一下，被打回来。如果说刚才梁煦和方楷之打得火热的球是到处飞梭的子弹的话，现在桌前两人打的球就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蹦来蹦去。

许润可憋了好久，一边打球一边说了句：“江云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云熠没作声，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白色的乒乓球从许润可身侧飞过，差点打到后面的墙壁。

许润可：……

许润可：“倒也不用这么看得起我。”

过了半晌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强啊，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江云熠回忆了一下，答道：“小学四年级吧。”

小学四年级江云熠接触信息竞赛，考虑到长时间看电脑屏幕，容易近视，就被拉去学了当时以预防近视为主要目标宣传的乒乓球。然而他太聪明，上手飞快，机构老师觉得是个好苗子，问他有没有考虑去参加市里的比赛。

当时的江云熠婉拒：“我还得准备信息竞赛，有点忙不过来。”

后来江云熠还是贴心地给许润可上了点强度，打了十几个来回就都回座位午休了。

许润可趴在桌子上，双臂交叠着垫在头下，听着教室里小声的说话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旁边写英语题的少年。

窗帘被拉上了，只剩下教室里的灯亮打在少年白暂的脸上。江云熠专心做题时好像和世界都隔绝了，神情像无法融化的冰一样冰冷。

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她记得他以前写题时是会笑的，张扬自信的少年每做出一题就会得意地嘴角上扬。

五年已经是她活过的三分之一，青少年的青春年华总是有不断的新事物涌来的。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她几乎忘记了他的模样，忘记他以前的小习惯，所有他以前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痕迹都如深林里的脚印，或被新的掩盖，或随时间一点点自然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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