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麓白自知他的小七弟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傅家,不仅是在傅家实际掌权人面前
而且还是那样一副小鹿受惊的模样……便知定是遭受许多,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
谢笺屿那纤瘦的背脊,在已经蒙沉亮的晨光照耀下,白到清透无瑕的肌肤与那片片缕缕青紫淤痕形成鲜明反差
也更衬得鳞伤可怖……谢麓白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人用针扎磨一般疼得受不了
谢麓白(老二):凌宝……这是不是那个傅薄洲干的?我去帮你弄死他
谢麓白手捂胸口,指着谢笺屿后腰上,几个暗红的五指印沉声询问
谢笺屿(小七):别过来!二哥……你别问了……唔现在就离开……
谢笺屿一手紧攥身上,勉强能让他不那么绝望的遮羞布,一手扶着衣柜把手背对着谢麓白
纤弱而淤青遍布的躯体在寒气逼人的清晨,颤抖不停而更显脆弱不堪一折
他像自虐一般催动本就撕伤沙哑的声带,不顾一切地用以往冷冽而毫无起伏的清冷声调,竭尽所能地在亲近的人面前维护自己,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尊严
谢笺屿几乎是带着自责与愧疚说话的,他紧闭双眸,不知是在自欺,只要看不见他就可以当做没说过,没听过自我催眠,还是绝望到近乎天真的以为,只要闭上眼,他就可以当自己是个毫无生气的死人了……
听弦断,坠花湮……
谢麓白(老二):阿宝……
谢麓白声音里带上担忧和挣扎,他一点不在意谢笺屿的冰冷排斥,因为他知道,他最关心最疼爱的弟弟这样对他,定是因为目前正濒临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而又要强作出的伪装…
此时,心中对于弟弟的心疼忧怜,和对傅薄洲的愤恨仇视交缠着在谢麓白心尖发酵,最后竟在表面体现出毫无波澜,和一时的不知从何说起
他呆愣在原本迟迟没有反应……
谢笺屿(小七):谢麓白!
谢笺屿(小七):我求你……不要过来,不要站在那儿(出去)……好不好?不要看我……至少把门……把门关上……
谢笺屿先是忍无可忍的怒呵谢麓白的名字
随后像是力气都用光了一般,颤颤巍巍得扶着衣柜把手慢慢瘫落伤体,腿上的酸疼伴着地面上冰冷的刺激,让他不可抑制地抖动着“残”躯
唯二的热源是满头乌黑的稠发,和还未来得及穿上,便先一步遮羞的衬衫
谢笺屿紧攥手中的布料,背对着身后人眼眶不断蓄积潮润,虽然尽力克制,但嗓音里还是带上几丝哭腔,那嘶哑到近乎听不出来的声线听着也是凄弱沧桑的
谢麓白(老二):对不起……阿宝,二哥……二哥这就走
谢麓白听着这几声凄涩的低嗓心疼忧虑的无以复加,他不敢留下,也不敢让谢笺屿独自留下,暗自决定先顺着,在外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关注
必要的话,求助一下外公和弟、妹们,实在不行只能把远在天边的大哥召回来了,毕竟凌弟最听大哥的话……
决定暂时离开之后,谢麓白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谢笺屿,脱下自己避寒的毛衣叠好放在床上,不管穿不穿,总归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只是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身后一声轻“砰——”,若非听力很好,否则根本听不清就忽略了,慌忙转身一看才知,谢笺屿脑袋侧靠在衣柜门板上,身体瘫软,不省人事
谢麓白(老二):凌宝!你怎么了?别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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