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2-1)

我：所以我该干点啥？这不会是淋浴室吧？

我转头看见三个玻璃间，外形酷似酒店旅馆里的浴室。

我：我要进去吗？

走到一个玻璃间面前，透过玻璃门，我看到里面的结构。跟酒店不同，这里没有花洒，地面很干燥，但天花板上有块方形板，板上好像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孔。

我：我不会真的要进去吧？

我打开玻璃门，看看里面又看看外面，犹豫之下，走进玻璃间，关好门。站在正中央，我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眼睛稍稍睁开条小缝，玻璃间内亮起了红光。耳边开始变得嘈杂，我又紧闭上双眼。

我：os：他们在说什么……好吵……

只听见耳边乱哄哄的吵闹声，是人的说话声，我感受得到语气里的愤怒和烦躁，但我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嘈杂声消失了，玻璃间的温度也渐渐降下来，我睁开眼睛，推开玻璃门。

我：嗯？

门外面有好几团白色的半透明不明物体，有一个就在我脚边，凑近一看，它们居然还有眼睛，但好像也只有眼睛。

我：os：它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的嘈杂声吵到老板休息了吗？它们是来清理嘈杂声的吗？

我尝试跟脚边的白团团说话，

我：你好……？

它立刻脱离我的脚，跟其他白团团聚在一起了。

我：那个……请问……你们是谁啊？

我：刚才的嘈杂声……是你们让它消失的吗？

那些白团团紧紧地聚在一起，没发出声音，差点忘了它们只有眼睛。我维持着一副友善的样子，期待着有谁能回应我的问题。

我：os：算了。

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个白团团挪到我面前，我蹲下身。

我：你是来告诉我答案的吗？

白团团好像点了点头。

我：那你们是来清理刚才的嘈杂声的吗？嘈杂声吵到老板了对吧？

它又点头了，那我就明白了，可这些白团团到底是谁呢？只是老板造出来用来工作的吗？

我：谢谢你们，我要去别的地方了，你们也回去吧。

我冲它们笑，它们好像都在点头，然后纷纷穿过火浴间的门出去了。不知为何，刚才看到脚边的白团团立刻脱离，我心里会有些难过。我整理好心情，用指纹打开火浴间的出口，我一打开门，一阵大叫让我头皮发麻、双眼紧闭，慢慢挪动脚步，再轻轻关上门，叫声停止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墙的音箱，那是左边的墙，右边的墙上杂乱地排列着好多红色的圆形按钮。

我：这是哪儿啊？这不是中心区吧……

我回头看刚才进来的那扇门，门框上方写着“释放间”，哦，我就这么进来了啊。

我：os：这些按钮是……

我随机按了一个，按下后按钮变绿了，一阵大叫又来了，我连忙再次按下同一个按钮，按钮变回红色，叫声消失了。

我：我滴个亲娘嘞吓死我了。

缓过神来仔细回想，刚才的叫声跟之前那个好像不太一样，这些按钮对应的叫声一定都是不一样的，虽然本应该再按一个确认一下的，但我怕吵醒老板，就没按。

我：那这里就没我要干的事啊，直接走了。

我推开门，门后是一片漆黑，摸索着关上门，空间逐渐亮起来，但不是灯光，而是一个个浮在空中的罐子，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白团团，是它们在发光。我往里走，有一个巨大的白团团坐在那里，它两只手都在抚摸着罐子。

我：os：或许他就是老板吗？

我：那个……你好？

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它身后了，听到我的声音，它转过身来，我看见他的眼睛了，还有嘴巴。

工厂老板：你终于找到这里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您是……这个工厂的老板吗？

工厂老板：你很聪明，我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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