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午又睡了一觉，再次睁眼，我站在一条陌生的街。天色很暗，好在路灯足够亮，我看清行人的脸，发现他们没有一人注意到我，我正疑惑，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进某个居民楼。那个居民楼和我家不一样，它不是一栋，而是很大的一层。穿过三个铁门，拽我的人在我眼前站定，松开我的手，敏捷地一踩窗下的长椅，打开手机录像，透过窗下的缝隙，看见屏幕里的人在桌前写着什么，便轻松了一口气，关了手机，跳下长椅，打开房门。他示意我进去，他终于面向我，我才看清他的脸。我不敢往前，因为他长得跟我已故的爷爷一模一样，连身材都完全匹配。见我不动，他微微一笑，走进屋内，

爷爷：快进来吧，这是你家。

我将信将疑，因为人生地不熟，就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屋里的陈设跟八九十年代差不多，松木质地的橱柜、桌椅，镶有花色玻璃的窗户。这里很大，比我的家大，但好像也很小，因为只住着两个人。

爷爷：你在干什么？

卫生间响起刚才男人的声音，我循声走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卫生巾的东西。

妹妹：我……我没见过这个……好奇拆来瞧瞧……

小女孩躲避着眼神，男人夺过卫生巾，塞进了卫生间水池下面的柜子。小女孩看见我，缓缓走过来，

妹妹：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爷爷在外头找了你好久。

我：os：姐姐？眼前的小女孩是我妹妹？可我一个独生女哪来的妹妹？

我：os：他是我爷爷？我爷爷不是今年二月份就离世了吗？

我：os：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愣在原地，男人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我。纸上写着：

我：os：这是什么？我的身份？

我：os：奶奶不在了？可我奶奶明明健在，去世的是爷爷才对啊……

我越想头越痛，小女孩递给我一杯水，因为头太痛，我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等意识清醒过来，我已经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子旁了。桌子旁坐着的人多了一个陌生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大约是那所谓的哥哥。面前的饭碗已盛好了饭，仔细端详那些菜，发现都是我爱吃的。我抬头望向那个“爷爷”，他笑着给我夹菜，说

爷爷：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长身体。

哥哥妹妹也笑着，吃得很开心。温馨的氛围让我逐渐接受了所有设定，可突然门铃响了，哥哥去开门，一个陌生女人自说自话地走进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握着筷子的手稍稍一松，但很快又握紧。

我：os：她不是我高中同学zry吗？她怎么也在这儿？

爷爷瞥了瞥这个不速之客，像没看见似的叫哥哥回来吃饭。妹妹摇了摇我的手，也示意我转身吃饭，那个陌生女人却叫住我，

邻居女孩：吃什么饭呀？见到同学都不来打招呼迎接一下吗？

邻居女孩：原来这就是学霸的教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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