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毓“噢”了一声,憬然有悟,先前的疑惑迎刃而解,自己入住玉润堂,房中的仙奴侍卫都是师父精挑细选给他的,所以师父会对他的行径了如指掌也不足为奇。
“弟子谢师父关心,弟子日后会仔细身体,不叫师父忧心。”他竟不知道师父这样在意他、关心他,一股久违的温暖涌入霁毓贫瘠的肺腑,小狐崽清俊的眉眼弯成月牙,两只小胖手摆弄着锦囊。
霁毓神色变得忧郁,担忧地问:“那师父,您该怎么办呢?师父没了内丹,滔天的灵力又要如何承载?”
隐凰神色自若,轻轻抬起秀手捂住心口,随后若无其事地朝霁毓一笑,道:“所以,我保留一半。”
霁毓心想,一半的凤凰内丹确实足矣承载师父的灵力,可是……没了一半的内丹,岂不折寿?
隐凰传音给霁毓:“此举的确损害仙寿。”
“啊……师、师父?”
霁毓小脸滚烫,他又忘了!他已经没有法力,他的腹诽心谤在师父面前都是无处遁形的。
“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你为何不直接说与我听?”
“孩儿知道了。”
“师父,您实在不该为了弟子剖丹,弟子有九命,中了毒也可以挨过去的,可是凤举…弟弟还那么小,弟弟不能没有母亲的陪伴。”
他已经没有了母亲,凤举心思恪纯,顾惜手足之情,他才有机会重获新生被师父如宝似玉地宠爱着,若师父因他之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还有何脸面对凤举称兄道弟?他不想害的凤举像他一样没有母亲。
看着愁眉苦脸的小狐崽,隐凰不由得怒上心头:“是吗?若我放任不管,这偌大的神域,你今儿碰株草,明儿碰朵花,几条小命,转瞬即逝,你又怎能保证你次次都抗得过来?”
霁毓自知失言,低下头:“对不起……弟子错了,弟子日后再也不会擅自触碰异花木。”
霁毓突然抬起头,蹭过去抱住隐凰,一脸诚恳的望着她:“还望师父以身体为重,弟子不愿失去您,凤举亦是。”
听过霁毓的话,隐凰心里无端地抽痛,她伸出手摸摸小狐崽毛茸茸的发顶,语气温润:“别怕,我不会有事。”
咕噜,隐凰蹙了蹙眉,疑惑地看向霁毓的小腹。
没了法力,霁毓连辟谷都做不到,小肚子饿得咕咕叫,四下无人,这声音听着就更凶悍了些,小狐崽害羞地抿紧唇,怯怯道:“师父好好修养,弟子饿了,先回去了。”
隐凰侧过头望着怀里羞答答的小狐崽,她缓缓勾起丹唇,轻笑一声,凤眸微合,脑海中闪过无数回忆,锦玉小时候,真是可爱。
“快去吧,别饿着。”隐凰一挥手,小狐崽瞬间从床上消失,霁毓被传送回玉润堂。
“哥哥。”霁毓一回来,就看见凤举蓦地从摇椅上跳下来,朝他疾行过去。
霁毓亲昵地牵起凤举的小手:“凤举怎么来我这了?可是功课上有不懂的地方?”
“哥哥,母亲怎么样?”凤举平常温暖如春的笑容在此刻荡然无存,稚嫩的小脸挂上一丝与年龄不相符的愁绪。
“母亲没事,你别害怕。”霁毓拍拍凤举的微微濡湿发冷的小手。
不说还好,谁知凤举听完霁毓的话,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凤举,凤举莫哭……”
凤举一哭,霁毓的心油煎一样难受,他一面好声好气地安慰弟弟,一面给凤举擦眼泪。
“呜呜……哥哥,母亲剖出内丹,满地的血,母亲浑身都是血。”凤举紧紧拥着霁毓,哭的稀里哗啦。
“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好怕……”隐凰一脸狼狈躺在血泊之中,这画面实在太过残忍,在小团子凤举脑海中一遍一遍闪过,他实在忍不住了。
小团子抱着他哭的惨兮兮,霁毓更是愧赧难当,他不禁潸然泪下,抽噎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行事唐突,师父才会剖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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