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只是哥哥11（张艺兴篇） (2-1)

（十九）

待我醒来，已经是2天后的事情了。

一入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左胳膊、右脚和额头传来的阵痛让我明白，当下是在医院。

张艺兴：“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艰难地扭过头看向身侧的人。

张艺兴适时地调整了病床的高度，好让我可以舒适地靠着。

锦妍：“哥……”

就在撞击晕倒的前一刻，我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就是张艺兴，因为我明白这次赛车的事情一定会露馅，但却无法预判他的反应。

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沉着一双眼逆光看向我。那逆光的身影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也让我辨别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但他周遭的空气却仿佛凝结了一般，继而也冻住了我的喉咙。

在艰难的吞咽之后，我听到自己因长期未开口而沙哑的声线，说出了此时脑海中我唯一想到的苍白的话语。

锦妍：“哥，对不起”

时间滴答滴答地仿佛过去了好久，我以为会迎来张艺兴严厉的批评，却只是静默。

我想，这次我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明明前段时间，我还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过会事事报备的。

这次，他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

心里的海浪不知疲倦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我的心岸，酸涩感被倒逼至喉头，紧接着，脸颊处不知何时有些凉意。

张艺兴：“还没说你，你还反倒哭起来了？”

张艺兴宽大的手背轻拂过面颊，擦拭着我的眼角，凉凉地，又暖暖地。

我想，我一定是笑得很难看，不然不会被他说“笑得丑死了”。

张艺兴叹了口气，轻拢住我的肩。一瞬间，好闻的山茶花香气扑面而来。

张艺兴：“阿妍，我真的怕极了”

好听的嗓音中好似多了些颤音，又因被布料蒙住，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闷闷地。

张艺兴：“这种无助的感觉，不要再让我经历一次了，好吗？”

张艺兴：“答应我，阿妍，嗯？”

张艺兴从我的颈间退出来，双手附上我的脸颊，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虔诚，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祈求。

那双眼眸中，往日的星光此刻被阴霾所掩盖，仿佛倒映着他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场景 —— 再次失去我的恐惧。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肌肤，似乎想通过这样的触碰来确认我真实的存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张艺兴：“阿妍，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张艺兴：“我拼命地想抓住什么，可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

张艺兴：“我真的怕了，怕这种无力感会再次将我淹没。”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住我，仿佛我是他在这茫茫世界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此刻，病房外的秋风瑟瑟，透过那半掩的窗户，丝丝凉意悄然渗进屋内。

病房里的灯光却显得格外柔和，那温暖的光晕轻轻地洒在我们身上，仿佛试图驱散这秋意带来的萧瑟。

他眼中倾泻出的情意，那般炽热而真挚，我像是被那深情的目光吸引进了一个漩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感动，有惊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喜。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张艺兴说这么多话，第一次将他的内心如此直白地摊开来面对我。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如今，我才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柔软与脆弱，那一份对我的深深在意和担忧。

锦妍：“所以，我对哥哥来说，很重要？”

我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确定。

张艺兴：“嗯！很重要”

他坚定地回答，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锦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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