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钟正冷道,走去端坐于桌旁。
钟正的意思非常明显,他是要弃李启,保黄乙。
毕越狐疑道:“那这李启,为何要借林欣儿这新官险害方毅?”
“他并不是要借林欣儿陷害方毅,他的目标,就是廷尉监林欣儿!”钟正道。
“嗯?”毕越眉间微微一蹙,“林欣儿无势力依靠,又出身贫寒不涉商业,李启如何盯上了她?”
钟正掏掏袖子,拿出一个拇指长的竹管,“啪”一下,放到桌子上。
毕越将那竹管打开,倒出里面一细细的纸卷,展开,蓦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纸上上面赫然写了三个大字:
林欣儿。
右下角写着一个小字:
鸩。
毕越曾在商国训练三年,这样的格式的信他曾见过。这是商国密信。纸上写的,是密探要解决掉的人。
钟正见毕越忽的变了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情:“这是老夫方才,从逃出来的李府下人身上搜到的。”
“此事非同小可!”毕越严肃道。
两年前,毕越拦截过商国密信,几乎将商国密探全部查了出来,现在却又出现了。
片刻后,转而笑道:“这已经过了三年,商国的人都没将这样式换一换。”
钟正狡黠一笑:“既然如此,廷尉便将那李启抓来问问,而黄乙,老夫就带回去了!”
说罢,钟正便要起身走到黄乙那处去。
“且慢!”毕越笑道,“在下还有事情想问一问钟郎官。”
“你说。”钟正冷冷道。
“近来,朝廷上又有了卖官的人,钟郎官可听过?”毕越道。
“没有!”钟正明明是参与了此事的,但他此时却硬气的很,看不出他一点心虚的意味。
他表现如此,也是有缘由。
考官方毅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又被拔了舌头,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说不了话、写不了字、动都动不了一下。别说告发他了,喘口气都难。
至于李启,钟正早就安排他插在李家的密探将李启灭口。此刻,李启也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毕越见钟正一脸正气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
钟正冷冷嗯一声,回头看方才黄乙呆着的位置,双眼猛地瞪大了。
刚刚还好好待在那儿的人,此刻竟消失不见了,没出一点声响!
“你!你把人带到哪去了?!”钟正气急败坏,涨红了脸对毕越吼道。
“钟郎官莫要着急,还有人想与你叙叙旧呢。”说罢,毕越一招手,旁边的狱吏将一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人架到钟正身边。
那人刚刚被狱吏松开,便紧紧抱住了钟正的腿,双手胡乱抓挠着钟正的衣袍,似哭似笑,一脸疯相,涨红的眼睛直直盯着钟正。
钟正看见那疯人的脸,双眼睁大:“李启?!”随后蓦地变了脸色:“你怎么没死?!”
毕越查李府账本时,有下人要刺杀李启,被毕越制服扭断了胳膊。李启被吓得半死,疯似的逃窜出去碰到了密室的机关。如此一来密室被发现了,李启也被带回了廷尉狱。
毕越本想审出些与密室相干的事,没想到,他先把与钟正买官的事说出来了。
钟正只闻到一阵疯笑,后觉得腿上一阵痛,脚一软,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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