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这是何意?”夜槿轩看着沈夫人消失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或许是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更安全吧。”青辞收起了灵力,便抬脚往禁花园方向走去。
夜槿轩急忙拉住了青辞的衣袖,道:“师父,小心有诈!”她如此煞费苦心的做派,不就是想请君入瓮吗?
青辞轻柔地拍了拍夜槿轩搭在她衣袖上的手,道:“放心,禁花园里没有催动蛊虫的东西,那里并非她的终点。”
“而且,她似乎还有话要对我们说。”
青辞解释道:“我们第一次来这里见到沈总商的尸体时,就有晚风裹挟着禁花香向我们袭来,但是蛊虫却并未有丝毫反应。且之前秋水也说过,货物清单上的禁花习性与此虫相克,所以她那背后的主子所布的局定然不在此处。”
“再说了,一切有为师在呢。”青辞微笑着看着夜槿轩,给他打了一剂定心针。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禁花园深处,终于停下了脚步。
青辞看向那道纤细的身影,试探道:“不知我们是该唤阁下沈夫人,还是张玉宁呢?”
沈夫人转过身来,假笑道:“张玉宁?好久未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青辞眼神犀利地看着沈夫人。
“谈何承认?张玉宁那个蠢女人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沈夫人偏着头微笑道,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夜槿轩抽了抽嘴角,内心腹诽道:真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青辞知道那个名字是她不愿提起的过去,甚至可以说是她的逆鳞,于是十分识趣道:“如此,那我便还是继续唤你沈夫人吧。”
“沈夫人,你给我们留下了一张字条,引我们来此,总不能只是想跟我们见上一面吧。”
沈夫人轻呵一声,道:“自然不是,我这个人啊最是守信,如今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便趁此大好机会一并问了吧。”也好让你们死的明白。
“那便再好不过了。”青辞也假笑了起来,道:“微义村的郎中可是你所杀?”
沈夫人掏出了怀里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语气冰冷道:“是我。”
她倒是承认的干脆,青辞继续问道:“为何要对他处以凌迟之刑?”
“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沈夫人挑眉道。
果然如此,青辞在心里默念。又问道:“那花满楼的火也是你放的?”
沈夫人眼珠子转了转,云淡风轻道:“自然。”
“是因为她们杀了你腹中的胎儿吗?”青辞一针见血,直击要害道。
沈夫人眼神微诧,随后又冷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你们连这都查到了,我可真是小看你们了。”
“孩子是无辜的,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青辞挪动起了步子,托着下巴思考着,语气悠悠道:“可那个孩子的阿父不是你恨之入骨的人吗?”眼神凌厉地看着沈夫人,继续道:“按理说,她们这样做不还是帮了你吗?”
夜槿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师父,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师父吗?
沈夫人大笑了起来,话语里尽是凄凉,“你们这些自诩正义之士,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可笑至极。”青辞方才说的话与当年那老鸨说的如出一辙。
她的语气略带着怒意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我孩子的阿父!”随后表情一转,神色哀恸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嘴里喃喃道:“孩子是无辜的,他只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运气不太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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