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穹上,把它那冷艳的光辉洒向人间,照得田野如同白昼。就在这银色的月光下,有两个女知青扛着铁锨来回巡视着。她们的身旁有长长的垄沟,垄沟里的水泛着鳞光,发出“哗哗”地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动听,似乎在唱着童年的歌谣。
婉萍,这畦差不多了,该换了。乔文怡说着用铁锨在龙沟旁挖开一个口子,何婉萍又用土把龙沟的前面堵上,让龙沟里的水拐弯流到麦田里。两个姑娘干完这点活儿,就站在垄沟旁看起了天上的月亮。文怡,你说,月亮上真有嫦娥和玉兔吗?何婉萍问。乔文怡说,我觉得有。不信你看,那月亮上的轮廓不就是一个玉兔吗?何婉婷呵呵笑了,你怎么就知道那是兔子?就不会是狮子吗?乔文怡道,你要不信,就上去看看呀!何婉萍回道,我又不是嫦娥,怎么能上去呢?两个人都笑了。
何婉萍已经连续看了几天畦了。看畦的活儿是比较轻松的,队长为了照顾这些插队不久的女知青,就让他们看畦。这一阵儿正是小麦的灌浆期,需要补充水份。但是过了灌浆期就不能浇了,这就是老话说的“浇花不浇仔”。本来队长安排的是一个女社员带一个女知青,但是这天晚上带何婉萍的女社员家里有事,队长就让乔文怡和她配对了。乔文怡和徐哲刚从南方那家粉笔厂参观学习回来,还未来得及向大队汇报。你觉得,何婉萍问,咱们村里有可能建粉笔厂吗?乔文怡摇了摇头,我看够呛。
正说着,乔文怡往前面指了指,你看,谁来了?何婉萍看了看,月光下有两个人影扛着铁锨朝她们走来。是不是来换咱们的?乔文怡抬起手腕,借着月光看了眼手表,才十点多,不到换班的时候呢。乔文怡的手表是她母亲送的,老上海牌的。那会儿,在农村能戴一块上海表绝对是鹤立鸡群。何婉萍说,我看着像是郑璞玉和徐哲。没错,就是他们。乔文怡说到这儿,不由笑起来,郑代表换何代表来了。何婉萍也笑着说,你咋不说,“徐哲熬粥”换你来了?你们俩出去这么多天,没发生点什么故事?
真让何婉萍说着了,乔文怡和徐哲去南方那家粉笔厂参观学习了一个星期,还真发生了故事。那天,他们刚下火车就被两个小混混盯上了。可能他们以为北方人比较好欺负吧。其中一个有意撞了一下乔文怡,还耍赖说是乔文怡撞了他。出门在外,他们不想惹事,徐哲拉着乔文怡就要走。谁想,那两个家伙不让他们走,还提出让“这个小妞陪他们玩玩”。徐哲说,怎么,你们还想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两个家伙都是软硬不吃的东西,根本不听徐哲的,过来就要把乔文怡抢走。徐哲这会儿急了,跟那两个家伙打了起来。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徐哲这么一折腾,真把那两个家伙震住了。他们撒开了徐哲和乔文怡,说,你们等着。刚要跑,早有围观的群众报了警,警察来了把那两个家伙铐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狼河之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