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郑璞玉和徐哲还没起床,生产队就开始敲钟了。董三河掀开门帘进来,说,队长敲钟了,我去出工,你们去吗?郑璞玉翻身起床,说,去。他和徐哲起床后,匆忙洗了把脸就跟着董三河去出工了。
走出房门,一道绚丽的朝霞闪进郑璞玉的眼里。他抬头看到,东方的晨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但是太阳还没有钻出云层。一阵冷风吹来,郑璞玉不禁缩了缩脖子,把棉帽子的两个护耳放了下来。他对徐哲说,冷不冷?徐哲也把头上棉帽子的护耳放下来,回道,是挺冷。
来到敲钟的地儿,已经有不少社员在那等着了。郑璞玉看到,何婉萍她们几个女同学也早到了。他凑过去,悄声问,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何婉萍忽闪着那对明亮的眼睛,抿嘴一笑,说道,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然不能做懒汉。郑璞玉伸出了大拇指,好,值得学习。
其实,她们几个姑娘跟郑璞玉他们一样,早上也不想起,是她姑姑何春漪喊她们起床的。何春漪说,你们刚来,要从早上起床开始严格要求自己。她们几个洗了脸,刚要出门,乔文怡突然说,咱们就这么空着手去出工呀,什么工具也没有!何春漪笑了,你们先去吧,看队长怎么给你们派活儿。
五队的队长董贯平看社员们来的差不多了,说,今天咱们的活儿分两拨,一拨起圈,一拨送粪。说到这儿,他指着郑璞玉几位知青说,你们几个,跟着三江他们,到场上去套车,往地里送粪。徐哲说,队长,我想去起圈。董贯平摆了摆手,不行,你干不了!徐哲这会儿来劲儿了,谁说我干不了?
起圈可以说是农村最重的活儿,比起所谓的“四大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年轻力壮的起上一圈粪也感觉受不了,何况没有经受过繁重体力劳动锻炼的知青。董贯平本来是好意,看他这么说,心想,小青年不知轻重,那就让他见识见识起圈的份量。于是说,好吧,你跟振超他们去吧。
董贯平说的振超也是五队的社员,身高马大,粗喉大嗓。他一招手,点了几个的人名字,走,咱们去起圈!
就在北洼村召开欢迎知青插队的第二天晚上,吴家营村也召开了同样的会。本来,吴大雄也想在第一天就召开,但是,知青的带队干部闫浩宇要参加北洼村的欢迎会,他们只好安排在第二天晚上。如果说,北洼的欢迎会开成了联欢会,吴家营的就开成了“誓师会”。
吴家营村虽然只有八个知青,但是他们的“头儿”可不简单。说起靳尚德,那可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
1955年的6月某日,家住保府古城西河沿儿的老靳家,新添了一个男丁,其父取名为靳尚德,意喻“高尚的美德”。靳尚德也未辜负家人的期望,自幼勤奋刻苦,学习努力,打小学起,几乎每个学期都被评为“学习好,身体好,思想好”的三好学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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