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急,陛下只是从未见过那样的狐媚招数,一时被她迷了心窍罢了。待过了这新鲜劲,陛下的心自然会回到娘子身上。贵妃娘娘就更是了,她和良妃面和心不和已经有多年,今夜不过是碍着陛下的颜面逢场作戏。娘子是娘娘的族妹,私下是最向着娘子的。”菡萏苦着脸,强行安慰道。
“我们冒险筹谋,反而替她做了嫁衣。菡萏,我只是不服,论家世,论容貌,她哪一点及得上我?娘说了,我进了宫,必然能将陛下的心抓紧...可是。我总觉得陛下的心不在我这里,不在我这里,那又在哪里呢?只有良妃,只有她.....”
“不对,菡萏。良妃今夜太反常了,她何时是那样心怀天下的贤妃?”
“奴婢也看出来了,是否是尚衣局的刘婵玥为了自救给良妃出的主意?这奴婢从前在储秀宫的时候就狡猾,又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从浣衣局出来了,今夜之事,莫非...也是她的筹谋?”
“刘婵玥,我猜也是她。良妃何曾这般聪明过,能铤而走险以素衣争宠?她已经沦落到宫女的境地,却依然能左右大局,若是陛下再想起她,这后宫还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娘子,多思无益。良妃小产伤过身子,恐怕再难有身孕,娘子如此受宠,想必不多时肚子就会有动静。只要娘子诞下一男半女,不愁陛下的心不在咱们这里。”
宫城另一边,天临使臣掩盖门窗,在八仙桌上点了一支蜡烛,与侍从夜话。自从宴会归来,使臣便忧心忡忡,侍从打来一碗醒酒汤劝他喝下。“大人今夜喝了许多,想来是醉了,身子乏了。”
“你觉不觉得...今夜大启良妃的衣裳,那件水墨衣裳有些不对劲?”使臣捻着发白的胡须,眉头凝成了结。
“奴才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这不是普通的宫廷争宠吗?”
“不,我是说,良妃衣裳上的字。”使臣眯了眯眼睛。“我总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大启名家之作?大人,这良妃出自富商之家,如今更是皇商,藏几幅名家字画不足为奇。”
使臣沉默了片刻,出言否定。“我..”话未曾说完,酒劲上头,令他脑壳一疼。
雕花油纸窗外,一弯水月朦朦胧胧。深蓝苍穹之下,无人留意到一只羽毛雪白的鸟在月光下一掠而过,仿佛月辉所化,来无影去无踪。它轻易穿梭在紧锁的宫墙之中,由外向里,落在另一扇窗棂之上。
窗前的影子越发浓重,一道纤纤女影落在半开的窗前,她伸出手,白羽鸟驯服地落在掌心。“是那边来信了?”
“嗯。”她点头,将玉指探入白鸟的尾羽中,一声鸟啼叫尖锐凄厉,她的手中已然出现一枚白色尾羽。借着月光将它翻开,只见尾羽背后用蝇头小楷写了什么。
女子阅读之后,眉心轻轻地一跳,随后就那尾羽随手埋进室内火炉中。火焰熊熊,吞没鸟羽,而白鸟早已消失在窗前。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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