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六皇子与臣子替身婢女（27） (2-1)

进了门才知道，原来同是御女，屋子的规制也有不同。姜函卿的寝阁不仅大出一倍，还拿屏风隔出来一间小小的会客厅，黄花梨的木柜子上摆着白釉罐子，烧的绵白无瑕。对称处又有一只郎红釉的花瓶，里头随意插着几朵时令花儿，摆在那里赏心悦目。

旁的不说，刘婵玥知道，这郎红釉可是一瓶难求，贵只是其一，主要是难以烧制，千件入了窑难烧成一件好的来，极其看运气。姜函卿能摆的起这样的瓶子，可见家底不薄，父亲的人脉肯定也不会太差。

墙上挂着两把收了鞘的刀，交叉钉在上面。姜函卿笑着解释，那对刀是她的心爱之物，进了宫之后不能耍了，索性挂起来装饰那面素墙。

“欣怡，给客人看茶。”许是十分好客，姜函卿一面笑着一面自己动手收拾桌面。“我这儿随便坐，不必拘束。”都说奴才随主子，姜函卿身边的侍女欣怡也是个爽利的人，干活也麻利。没一会儿，一个人就足足端了四杯茶，一点儿也没有洒。

姜函卿笑眯眯地把茶往刘婵玥面前推了推。“我从家乡带来的金骏眉，姐姐尝尝，看看会不会喝的惯。据说肆坊那边许多饮食习性和京中不同，可是和临近天临国有关？”

“我初来京城，未曾在民间滞留过，若说是宫中饮食....跟肆坊口味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吃得惯的。”刘婵玥浅浅尝了一口茶，水温刚刚好。

姜函卿又唤欣怡预备午膳，锅底不知道客人的口味，清淡和麻辣的都备上。转而又笑着说道：“我比吴姐姐小一岁，今年十六，是二月生人。咱们这么姐姐姐姐的叫，都叫乱了，不知各位是哪年哪月生的？”

杨素芸怯怯地开口：“我十五，三月初六生的，年岁恐怕小了些。”

“我十六，腊月初八生的。”刘婵玥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出生日期，但她被刘家抱回来那日，小姐刚好出生，便以那一日定为她的生辰。如此一来，小姐的生辰就是她的生辰，倒是省的撒谎。

“腊月初八....姐姐竟然是法宝节生的，可真是好福气。那可是佛祖成道之日。”腊月初八是大启的法宝节，也叫腊八节，据说是佛祖释迦摩尼得道之日，是个祥瑞的日子。

“看来还是我最年长。”沉默了许久，吴淑瑶终于开口说话。

四角桌围坐四个人，吴淑瑶确实有着长姐的沉稳气质，她坐得端正，讲话也柔和似水。与姜函卿正是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若脱兔。

杨素芸道：“之前数月，我就觉得两位姐姐气质非凡，想上前亲近又不敢，没想到我还有这福气，能与你们同桌吃饭。”

“你住得偏远，周边没有旁人作伴，进宫后想来十分寂寞吧？”吴淑瑶温声关怀。

“那地方虽然远，但也算清幽，又依傍着竹林，可巧竹林间有一处凉亭，正好方便我在里面练琴。”

“说来这事也巧了些，偏你和小蓝氏都报了琴艺，她的手又因为你送的膏出了问题。两败俱伤的事情，不免叫人想，是否有人渔翁得利。”姜函卿压低声音说道。她虽然性子鲁莽火爆了些，但不愚笨。

杨素芸无奈一笑：“御医都说了只是过敏，应该只是巧合罢了。”

吴淑瑶心思细腻，见刘婵玥听不太懂的样子，解释道：“刘妹妹初来乍到，有些事王尚仪应该还未曾来得及讲清吧。端午那日，陛下会在储秀宫设宴，请在考试中夺魁者献艺，考试又分为琴棋舞乐四样，御女们可自选一样和他人较量。”

“对，比如阿瑶姐姐擅长乐，就选了一首曲子报上去。至于我...”姜函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几样我都不会，曾经我娘也逼我练过，不过我调不成调，舞步也不够柔美，更别提别的什么了。现下只好报了一支剑器舞，到时候拿着两柄软剑随便舞舞，应付两下得了。”

“剑器舞也是舞，英姿飒爽，说不定能得头名呢。”杨素芸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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