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1)

“阿珏，阿珏，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许留看着昏昏欲睡的楚珏，推了推他。

“ 阿留，我不想去放纸鸢，那太没意思了。”小阿珏摇了摇头。许留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楚珏的视野。“阿留，阿留，你去哪儿！”楚珏大喊。

“我去去就回。”楚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春风吹的她懒洋洋的，她趴在石桌上，太阳照在身上暖和极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阿珏，阿珏，别睡了，你看这是什么。”许留手里拿着一个差不多快有他高的纸鸢。

“好大的纸鸢，我是在做梦吗。”楚珏揉了揉眼说，许留捏了捏她的脸，“不是做梦，放纸鸢去。”

楚珏站起来，纸鸢和楚珏一般大，就这样，一大一小孩子带着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纸鸢跑了。

河边，柳树刚刚抽出新芽，青草也冒出来了，阳光正好，打在两人的身上，舒适又美好。楚珏在后面拉着纸鸢，许留迎着风跑了起来，慢慢的纸鸢升上了天空。越来越高，越来高。

楚珏坐在柳树下，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起来耳畔的发丝，她就这样看着风吹起少年青蓝色的衣袖，看着风带着纸鸢在天空中翱翔。少年拉着纸鸢，“阿珏，你也来放放看。”

楚珏跑了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线辘，风筝很大，“我有点拉不住了，许留。”许留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拉着风筝，就这么放着。

春意正好，柳树的枝条不时被风吹起，日子就这样慢慢的消磨。“阿留，阿留，我们以后每年春天都一起来放纸鸢好不好。”

“当然好啊，阿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不变。”

许留看着她，笑了。楚珏也笑了，两个人就这样在柳树下笑着。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院里的桃花开了，粉嫩的花瓣被风轻轻吹落，飘进了屋里，楚珏用手捻起，“桃花都开了啊。”楚珏站在桃花树下，许留拿起落在她头上的花瓣，“是啊，春天都要过去了。”

楚珏回头看着他，他的眼里映出了桃花，也映出了桃花下的她，“那我们的纸鸢是不是也放不成了。”楚珏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许留看着她，“不会的，等明年春天桃花开的时候，我再和你放纸鸢。”楚珏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阿珏，我骗你做什么。”楚珏笑了，许留看着她，也笑了。

楚珏十六岁那年，许留十八岁。

楚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白净的皮肤，柳叶弯眉，杏眼，樱桃小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阿留，我好看吗。”

许留看着她，黑色的眸子映出她的模样，“当然好看，阿珏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楚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阿留，我喜欢你。”

许留黑色的眸子微微颤动，他低下头，看着楚珏，楚珏也抬起头看着他，“阿珏，我……”

楚珏用食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阿留，我等你的答案。”

说完，脸微微泛红的跑开了。许留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阿珏，我也喜欢你。”他的声音很小，小到楚珏没有听见。

那天，两个人都失眠了。楚珏躺在床上，脸上是少女怀春的笑容，许留也躺在床上，嘴角带着笑。

第二天一早，楚珏推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许留，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笑了。楚珏看着他，“阿留，你今天要教我练剑。”

“好，阿珏。”

许留拿起手中的木剑，看着楚珏，“阿珏，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说完，许留拿着手中的剑挥舞起来，楚珏看着他的样子，黑色的眸子映出了他的身影，她拿起手中的剑，学着许留的样子挥舞起来。许留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桃花树下，两个人拿着手中的剑挥舞着，桃花飘落，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楚珏的剑法越来越熟练，许留看着她，嘴角总是带着笑。楚珏看着他，“阿留，我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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