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也知道官家肯定是来找冯鸳的,所以和妻子博陵长公主一起行礼之后,便让冯鸳和拓跋宏独处。
冯鸳见了他便撇过头去,气哼哼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拓跋宏去牵她的手,打开她的手心,将两枚金箭簇放了上去,甚至还带着他匆匆而来时的掌心的温度。
“这是我亲自打磨的箭簇。在鲜卑的风俗中,象征着勇武和养家的能力。现在我将谋生的根本和能力交给你保管。”
冯鸳不敢将手握起来,怕这个箭簇太锋利了会伤到自己,便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惊奇地感叹道:“竟然是金子做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她看见箭簇还刻了一个小小的鹿头,确实很精致。
拓跋宏听了忍不住笑,点头说:“很值钱。以后没钱花的时候拿去换了,也算是我替你谋生了。”
冯鸳甜甜对他笑了笑,打开自己的香囊,将箭簇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才过来像是荡秋千一样摇着他的手,“阿干,你对我真好!”
拓跋宏任由她晃着手,低头看见了她耳边摇曳的玛瑙坠子,用空着的手轻轻抚了抚。
冯鸳蹭了蹭他的掌心,笑眯眯地说:“阿干也觉得很好看吗?这个是阿禧送给我的生辰礼。”
拓跋宏垂下眼睛,细细看了看,唇边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突然嘶了一声,将手往回缩了缩。
冯鸳有点奇怪,捧起他的手放到眼前看了看,才发现他修长白皙的手上有好几条划伤,惊呼道:“哎呀,阿干你什么时候伤着手了!”
拓跋宏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摇头道:“没事。第一次拿刻刀还不熟练。”
从小的经历让他比同龄的孩子更能忍受疼痛,当年大母命人打了他几十鞭,他硬是咬着牙,一句疼都没喊,所以才被关进了寒室吃教训。
冯鸳放轻力度,摸了摸他的手,有几条红痕深得都划破了皮肉。他竟然不觉得疼吗?
“阿干,你这样太辛苦了。疼了就要说出来,不然谁知道?”冯鸳撅起嘴,替他吹了吹伤口。
她吹出来的风像是轻柔的羽毛,有点痒痒的,又有点凉。
拓跋宏却在想,疼了说出来就有用吗?以前从来没有人会关心这个。他喊了疼,别人只会问他是不是已经吃到教训、知道悔改了。
拓跋宏轻轻地说:“鸳娘,我疼。”他的心像是圆滚滚的鸡蛋在地上摔开了一条缝,名为脆弱的情绪突然逃逸了出来。
冯鸳听到他说疼,便哎呀一声着急起来,担心地说:“看吧,伤口这么深,怎么不疼呢?你快跟我回去,我找我阿娘要点药,帮你涂一涂。”
说着她便避开他手上的伤,不由分说,扯着他的手腕,拉着人跑了起来。
她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院子,嚷嚷着说:“阿娘,有没有伤药。官家伤到手了。”
常氏马上跑了出来,皱着眉头,十分忧心。官家受伤,非同小可。何况还是在昌黎王府受伤了。“还是去请医官来。”
拓跋宏聪慧,自然知道她的顾虑,温声说道:“常夫人,我的手是在宫里伤的,不过是划伤罢了。鸳娘带我来包扎,不请自来,实在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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