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各地义军四起。洛阳是天子脚下,尚能保得一方平静。
可每日都有流民涌入,横卧街头,衣不蔽体,骨瘦如柴,又被官差狠心驱赶,格外凄惨可怜。
正是这些人揭露了这表面盛世之下的疮痈,高鸳每每坐着马车经过,望见这些流民总会想起当年杨玄感即将攻入洛阳的情形。
这是她两辈子以来遇到过的最惶恐的一件事。若是当日杨玄感成功进入洛阳,只怕如今流离失所的便是他们高家人。
如今这是乱世,这样的事只怕不会少。高鸳的耶耶是当今名士,她幼时就跟随父亲读书。耶耶从来不嫌她学东西又慢又懒,将她抱到膝头一字一句地教导。
高鸳也曾在父亲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读过曹操的《蒿里行》。当时囫囵吞枣,不解其意,如今却好像就在眼前。
她心里正想着,旁边便有人解了她的心事。离忧眼含悲悯,坐在她身边轻声念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姊姊,我和慎行哥哥如今每日都在白马寺布施,也算是为民解困。”离忧安抚地拉住了高鸳的手。
个人的能力不过是沧海一粟,要解生民之困,便是要结束这乱世。她知道这个事情将来不久有人能够做到,而且做得很好。
“姊姊有空就一同过来。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情。既然有能力做也想做,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能做想做的事,能说想说的话,能见想见的人。不必殚精竭虑,日夜忧怀。
如今见到高鸳适应得好,离忧便彻底放下了心。
高鸳乖乖点了点头,姐妹俩依偎在一处。她嘀咕道:“观音婢好像才是我的姊姊,总是一副姊姊的做派。”
离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玩笑道:“那是因为姊姊从小到大都很幸福,所以才养成了这副脾气。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高鸳听了便很高兴,因为她的家里人对她真的很好。
等回去之后,她便兴冲冲地和郎君说起要去白马寺布施的事情。
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儿,圣上对李家虽有疑虑,但父亲已经装了这么久,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若是因为小小顾虑就因噎废食,畏首畏尾,那这辈子也注定干不成什么大事。
李世民扬了扬眉,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夸奖道:“七娘有济世安民之心,我怎能拖你的后腿,想去就去。我也要好好带兵,日后成为配得上七娘的将军。”
“人家哪有这么好呀。”她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钻进他的胸膛里蹭来蹭去。他的胸膛有了肌肉,靠在上面舒服得紧。
高鸳常常钻进去东摸西摸,兴致来了就动嘴咬上一口——口感也一流,高鸳咂了咂嘴评价道。
李世民又不是泥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妻子的动作?他自得地故意将领口敞开一些,好让她摸得更尽兴。两人挨在一处,总能玩上半天,又都年轻气盛,玩着玩着便玩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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